謝鶯眠雙手雙腳被綁,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
現實會教給她做人。
“行行,我輸了。”謝鶯眠道,“我不該口無遮攔,我認錯,我賠罪。”
虞凌夜:“知道錯了就要付出代價。”
“你要干什么?”
虞凌夜嘴角勾起一個微微弧度:“你覺得本王要干什么?”
“要是想跟我吃好飯的話,大可不必如此。”謝鶯眠說,“我不會反抗,只會享受。”
虞凌夜認真看了她一眼:“想得挺美。”
他從撣子里拿抽了一根羽毛出來。
謝鶯眠瞪大眼睛。
“有話好好說,你拿雞毛干什么?”
“這是孔雀毛。”虞凌夜一本正經地糾正。
“你拿孔雀毛干什么?”
在謝鶯眠“驚恐”的目光中,雞毛落到謝鶯眠的腳心。
腳心的癢,只有試過才知道那種極致酸爽。
謝鶯眠最怕癢。
“停。”
“停下。”
“哈哈哈哈,快停下。”
“虞凌夜,哈哈,你不是人。”
“哈哈哈,停,停下。”
“哈哈哈,停,停下。”
“快停下。”
她喊得越兇,羽毛落得越密集。
謝鶯眠眼淚都笑出來了。
她錯估了虞凌夜的狗。
誰能想到一個高冷如仙,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狗起來這么不是人。
一小會兒功夫,她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肚子也開始抽筋。
謝鶯眠立馬道歉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我以后不再口頭占你便宜了。”
“你放了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虞凌夜停下來。
他眼底閃過一絲暗光,面上卻不顯:“說。”
謝鶯眠:“你先放了我。”
虞凌夜繼續拿羽毛。
謝鶯眠慫了。
她主打一個能屈能伸。
“我回收的那些七日纏絲毒還在嗎?”
“那些纏絲毒如果經過我的改良,能變成一種罕見的材料,名為纏絲。”
“纏絲毒分布在血液中,用特殊手段將纏絲凝固,才能分離出來。”
“如果去除掉纏絲毒的毒性,就只剩下纏絲這一個功能。”
“說重點。”虞凌夜道。
謝鶯眠暗暗翻了個白眼。
她每一句都是重點。
“我直接說結論,去除毒性的纏絲,可以接斷臂斷腿斷指。”
虞凌夜心神一震。
接斷臂!
她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
謝鶯眠道:“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我已經如約告訴你我的秘密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虞凌夜聲音微微嘶啞:“真的能接斷臂?”
謝鶯眠:“你不要忽略了前提,要先去除毒性,去除毒性不是那么好除的。”
虞凌夜:“可有時間限制?”
他補充道:“斷臂三年已久的人,可還能接?”
謝鶯眠:“能是能,不過不好接。”
“最好是手臂剛斷,傷口沒愈合,手臂保存完整,這種成功率會高很多。”
虞凌夜:“斷臂三年的人,成功率有多少?”
謝鶯眠皺眉:“比較低。”
她見虞凌夜感興趣,詳細解釋道,
“斷臂三年的人,傷口早就愈合了,要想重新接斷臂,需要將傷口再次切開,如果對方體弱,可能在切開的過程中就死了。”
“切開傷口后,還得有合適的,新鮮斷開的手臂。”
“將合適的新手臂接到患者身上,患者可能會發生不同程度的排異反應。”
“總之,風險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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