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沒有懷疑方宜麟。
她的侄女她了解。
麟兒這些年仗著她的寵愛,性格有些驕縱。
加上夜兒原本的妻子是麟兒,麟兒見了謝鶯眠,有好臉色才怪。
“不管如何沖撞,也不是她殺人的理由。”太妃道。
謝鶯眠接過話來:“太妃娘娘所極是,語之間的沖撞不是我殺人的理由。”
“口說無憑,我也不想狡辯什么。”
“還是那句話,方小姐可愿意還原當日場景?”
方宜麟本意是不愿意的。
可謝鶯眠都說到這份上了,
她若再說不愿意,就等于告訴太妃她心里有鬼。
方宜麟煩得要死。
在謝鶯眠要嫁進來的時候,她專門差人打聽過。
打聽的消息全都是,謝鶯眠性格怯懦,沒有主見,膽小怕事等等。
誰知道謝鶯眠那么難纏!
“好,我答應你。”方宜麟說,“還原就還原。”
她義正辭嚴:“我身正不怕影斜,不怕與你對峙。”
謝鶯眠輕笑:“請太妃娘娘移步澹月院。”
太妃想知道謝鶯眠葫蘆里賣了什么藥。
襯度了片刻,去了澹月院。
澹月院外,扶墨帶著一眾丫鬟小廝站在門口。
瞧見太妃等人靠近。
扶墨行禮:“太妃娘娘,這些便是那日在澹月院灑掃的丫鬟小廝。”
太妃沒想到謝鶯眠提前做了準備。
更沒想到,扶墨對謝鶯眠聽計從。
平常扶墨可是只聽夜兒的話,連她的命令都充耳不聞呢。
太妃在謝鶯眠這里接連吃癟,不免有些陰陽怪氣:“本宮倒是不知,你本事竟如此大,連夜兒身邊的護衛都能使喚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