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窗戶沒關(guān)嚴(yán)實,半夜降溫起霧,染了些風(fēng)寒,這才劇烈疼痛起來。”
“那時已過子時,屬下也不好打擾王妃休息,想著等一早過來。”
他高估了自己。
在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撐不住了。
可怕的頭疼感如潮水一般席卷。
這次的頭疼比他以往多年的頭疼都要兇猛。
那種劇烈的,讓人無法忍受的疼痛,讓他面臨一波又一波的瀕死感。
在那一刻,
他終于理解祖父他們?yōu)楹螌幙勺詺⒁膊幌朐偃淌苓@劇痛。
這種非人的頭疼,活著就是折磨,死了才是解脫。
“算你命大。”謝鶯眠道,“在血管被沖破之前來到了澹月院。”
“我需要檢查一下你的狀況,再對癥施針。”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
謝鶯眠的話還沒說完,
一旁的扶墨緊張兮兮地接過話來:“治療頭疾也需要脫衣裳嗎?”
謝鶯眠嘴角抽了一下。
看來上次解毒給扶墨留下了不淺的心理陰影。
以至于扶墨以為她治病必須脫衣裳。
偃青肉眼可見緊張起來:“不,不必脫衣裳吧?”
他已接近天命之年,又因身體有恙,早就沒了那種世俗想法。
但他終歸是男子,在王妃跟前脫衣實在不妥。
謝鶯眠道:“當(dāng)然不需要脫衣裳。”
扶墨和偃青都松了口氣。
不需要脫衣裳就好。
謝鶯眠繼續(xù)說:“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剃掉頭發(fā)。”
這個時代的醫(yī)療技術(shù)過于落后。
她手中也沒有醫(yī)療設(shè)備,只能靠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