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凌夜望著窗外。
窗外依舊大雪紛飛。
這小院子修得非常雅致,落雪之后,更添幾分意境。
他望著窗外的雪,難得說起了小時候:
“我還小的時候,父皇還在位,宮里有一個老御廚,他很特殊,別的御廚都有所擅長,比如,有人擅長白案,有人擅長紅案。”
“這位老御廚不一樣,紅案白案他都擅長。”
“后來,這位老御廚卷到了后宮妃嬪的斗爭中。”
虞凌夜嘲笑了一聲。
“兩位貴妃斗法,那位老御廚被波及,丟了性命。”
謝鶯眠還以為那位御廚是跛腳廚子。
虞凌夜又說:“那位御廚有個徒弟也受到了波及,沒死,但挨了板子,被趕出宮,那位徒弟,應該就是這個三叔。”
謝鶯眠道:“看他的樣子,似乎很不愿意提及宮里的事。”
“先帝早已去世,斗法的貴妃也變成了太妃,前朝早已改朝換代,無人記得他這么一個小人物,他在怕什么?”
虞凌夜嘲弄道:“他當然怕。”
“因為,當年就是他犯下的錯,他師父是替他死的,死得極冤。”
謝鶯眠沒想到會是這個展開。
虞凌夜道:“他那時年輕氣盛,覺得自己的紅案和白案已經可以與師父媲美,在一個比較重要的場合,他用了點計策讓師父吃壞肚子,他來負責當日的主菜。”
“他的目的是想一鳴驚人,想證明自己的實力。”
“他倒霉,遇見了兩名貴妃斗法,成了犧牲品。”
“為了活命,他把師父當成替罪羊,他師父替他死了。”
謝鶯眠說不出話來了。
那個廚子看起來老實巴交,竟還能做這種事。
果然人不可貌相。
謝鶯眠:“你知道的倒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