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她說出是她發現了自己身上的桂花香囊,將桂花香囊塞回到方宜麟身上,讓方宜麟自作自受后,太妃一定會抓住這一點來指責她的不是。
“你說宜麟是要陷害你?”太妃氣笑了,“宜麟是我看著長大的,她不會做這種事......”
太妃話還沒說完,謝鶯眠笑出聲來。
太妃被笑得有些惱:“你笑什么?”
謝鶯眠收住笑聲,面色變冷。
她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太妃:“是啊,方宜麟是太妃娘娘看著長大的,所以,她了解太妃娘娘,更知道如何能騙得過太妃娘娘為她沖鋒陷陣,如何讓太妃娘娘給她爭取利益。”
太妃被謝鶯眠說的心底一顫,臉色難看。
謝鶯眠這些話,像一把軟刀子,一下子刺中了她的軟肋。
這段日子,方家人幾乎每天都來哭訴。
她聽到最多的就是方家被冤枉,方宜麟被冤枉被陷害。
被謝鶯眠刺了一頓,她清醒了不少。
“你說宜麟是為了陷害你,既然是要陷害你,為何桂花香囊出現在她身上?”太妃問謝鶯眠。
謝鶯眠聲音淡淡:“很簡單,方宜麟不想沾手,利用了蘭寧郡主。”
“她誘導蘭寧郡主來找我的茬,想讓我跟蘭寧郡主在東華殿起沖突,再趁亂將香囊塞到我身上。”
“方宜麟的嗅覺出了些許問題,錯將別的香囊給了蘭寧郡主。”
“蘭寧郡主不知道方宜麟要通過謀害大長公主來陷害我,她只是按照方宜麟的吩咐去做,故而,蘭寧郡主并不知道這個環節出了錯誤。”
“那枚桂花香囊就那么留在了方宜麟身上,一直到大長公主被桂花誘導病發,東華殿戒嚴,方宜麟才被抓出來。”
這話謝鶯眠沒有亂說。
在她與沈聽肆坦白后,沈聽肆為了避免后續麻煩,為她想的說辭。
在六刑司的卷宗里,也是同樣的記載。
“如果您不信,可以去調閱六刑司的卷宗,我想沈聽肆會給您這個面子的,您也可以去問問蘭寧郡主的母親德陽公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