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到這里的時候,謝敬昀的風格還是有些跳脫的,歡快的。
謝鶯眠往后翻。
歡快的風格慢慢變得沉重。
“清醒后的第三百二十八天,不知道什么緣故,虞凌知已經很久沒出現在云水居了,其他人也變得沉默寡起來,氣氛非常怪。”
“云水七逸里身份地位最高的就是虞凌知,其次是陸南星,我私下找到陸南星,詢問他虞凌知的下落。”
“陸南星這才告訴我,虞凌知被送到西楚國當質子,原因是上一任質子在游湖時落水身亡。”
“質子關系著兩國安穩,如果不是有人蓄意謀殺,質子怎么會輕易死亡?”
“誰都知道這里面有貓膩,但沒有人敢挑明。”
“一旦挑明,就是一場戰爭,我猜測,隔壁的西楚國在用這種方式試探大裕國的底線。”
“大裕國皇帝慫唧唧不想戰爭,所以睜只眼閉只眼,準備再送一個質子過去。”
“送過去就是死,虞凌知就是那個要去送死的人。”
“我終于知道那天虞凌知欲又止是為了什么了,他大概是想告訴我他要去當質子,但他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我去他府上見他,沒能見到,他身邊那個小書童倒給我送來了云水居房產地契賣身契之類的。”
“虞凌知將云水居和云水居里的眾位仆人送給了我。”
“也是這時我才知道,虞凌知已經在三天前就去了西楚國。”
“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雖然我沒去送別,但從沉悶的氣氛里,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易水送別的悲壯。”
“我,做了個決定。”
看到這里的時候,虞凌夜說道:“原來當年去西楚國的救回虞凌知的人是謝敬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