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熬了這么多年,不想再熬下去了,如果我下半輩子一直這樣,我寧可死了。”柳夫人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非常沮喪。
她時常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活著。
父母都已故去,哥嫂們與她并不親近。
她沒有自己的血脈,撫養的四個繼子繼女也全都成家立業。
夫君與她不親近,她對夫君也沒有太大感覺。
兩人說是相敬如賓,實際上一個月都見不了一次面。
冷淡的夫妻,疏遠的娘家,時刻需要考慮繼母分寸的繼子和兒媳們......
她就像游離在柳府之外的游魂,過一天算一天。
她也想過死。
可,內心深處卻有個聲音告訴她,她還有未完成的事,不能死。
不能死,活也活得痛苦。
這種日子,她真的受夠了!
“請凌王妃為我消融血塊,我會寫下書信,證明一切是我自愿,生死與凌王妃無關。”
謝鶯眠看著柳夫人英勇就義的樣子,笑道:“別擔心,沒那么嚴重。”
“柳夫人可以放寬心,我給你檢查過,血塊在經年累月的吸收后,已經變小了,消融有危險,但不會致命。”
“我所說的風險是可能會有一些后遺癥,具體的后遺癥我也沒法確定。”
“但,可以確定的是,一定不會比現在更差。”
柳夫人腦袋里的血塊位置不太好。
很容易牽一發動全身。
下針若有一絲一毫的偏差,柳夫人都可能命喪當場。
這也是齊院正不敢動手的原因。
若換成以往,謝鶯眠也不敢動手。
現在不一樣了。
她可以動用一部分長生石能量,在那股能量的包裹下,柳夫人的傷口可以快速愈合,成功率提高了九成。
謝鶯眠與柳夫人約定了三天后施針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