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行啊!”
“哈哈,加把勁!”
女工們卻笑了。
她們從麻裙下抽出備好的竹竿。
以蠶絲為繩,將繅車部件飛速捆扎成擔。更有人將鬼火粉撒向追兵的燈籠。
火焰裹著毒煙炸開,映著官倉門楣上血寫的八個大字:
絲盡繭枯,人猶不死!
當奪器風暴席卷城鎮作坊時。
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糧器之戰正在田野間爆發。
“杜梓手下的勸農使帶兵搶收麥子!說是充作軍糧!”
佃農李老栓趴在滾燙的麥茬地里,眼睜睜看著自家地里沉甸甸的麥穗被軍馬踐踏。
官兵腰間挎著的,正是春耕時從各村收繳的違制鐮刀。
刀刃超過五寸便算兇器!
自從出現了反抗的事例之后,他們對于武器的管制也越來越嚴格,但這樣更加催生了人們的不滿。
當夜,李老栓沒有絲毫的遲疑,就集結了自己宗族的一些人手。
帶著村民撬開宗祠地窖,抬出十架蒙塵的木制風谷機。
機括被改裝成投石索,晾麥用的竹席浸透桐油卷成火把。
麥收時節最忌火攻,官兵糧隊必經的曬谷場四周堆滿新打的麥秸。
子時梆響,風谷機將浸油的碎石雨點般砸向糧車。
火把引燃麥秸垛,火龍瞬間吞噬糧隊。
混亂中,村民揮舞著削尖的棗木扁擔,這屬于長度合規的農具。
沖進火場,專挑押運官兵的坐騎腿骨猛戳!.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