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梨疾退三步,袖中銀絲纏住巖壁凸石蕩開,仍被熱浪灼傷左臂。
“鐵頭帶人清剿死士!醫匠救人!”
常白山刀鋒指向草棚深處。
棚內景象更如地獄:草席上并排蜷縮著數十人,面頰布滿紫黑痘瘡,膿液浸透破絮。
一名老嫗懷中抱著嬰兒,嬰兒周身潰爛如剝皮兔子,早已氣絕多時。
“沒救了…”
白發醫匠顫手探向一名高燒婦人。
“痘毒入血,最多撐半日…”
柳月梨撕下衣襟裹住傷臂,眼底寒光乍現。
“朱燾不止要放瘟,疤臉驅趕的是輕癥者,重癥者留在此處,是想等我們接觸后帶毒出谷!”
她踢開草席,露出席下埋藏的硫磺硝石。
“一旦我們救人,此處即焚尸爐!”
常白山暴喝:“撤出草棚!潑火油!”
王鐵頭渾身浴血沖來,身后礦工僅剩七人:
“將軍!疤臉已死,但......”
他指向懸壁,三名死士攀上巖頂,正瘋狂劈砍捆縛巨石的鐵鏈!
封谷的萬斤巨石隆隆震顫!
“帶醫匠和輕癥者從鬼腸路撤退!”
常白山斬馬刀插地,扯下披風纏緊刀柄。
“鐵頭,敢不敢陪老子賭命?”
王鐵頭咧嘴一笑,掄起礦鎬砸向巖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