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面人無視李做有的殺氣,對著秦明方向微微頷首,語氣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惡意與嘲弄。
“陛下所,確實指出了我國的一些......‘積弊’,不過,那些微末螻蟻的憤怒,就如同寒風中搖曳的殘燭,縱然能燎原,也總要先經得起北境的寒風厲雪才是。”
他目光轉向驚魂未定的托魯汗。
“托魯汗大人,您該啟程了,至于陛下說我們堵不住......那也不盡然。”
鐵面人緩緩抬起手,指尖捻著什么東西,仿佛是某種曬干的、顏色詭異的草籽,散發著微不可查的腐朽氣息。
“這世間......”
他的聲音低啞下去,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氣。
“能讓頑石沉默、讓烈火凍結的辦法,可比陛下您想象的…多得多。”
他手指輕捻,那枚干枯的草籽化為細微的粉末,無聲無息地飄落在光滑的地磚上,瞬間消散無蹤。
李做有握劍的手關節泛白,死死盯著那鐵面人腰間的狼頭令牌。
北賢王!他竟然將心腹安插在宰相使團中,直入皇帝暖閣!
這是何等的猖狂與挑釁!
托魯汗看到令牌和鐵面人,臉色更是死灰一片。
如果剛才那名官員開口是為了攪局,那么這個人的出現就是徹底和秦明決裂了托魯汗心知,今日談判徹底失敗。
北賢王的觸角已經遠超他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