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你是一直這么傻的。”
“…………”
商驍不再逗蘇荷。
“以后別犯傻了。能與我說的,也能與經(jīng)紀(jì)人說。”
蘇荷解釋:“我是怕你誤會,而且蘇宴剛剛還那樣說……”
“沒關(guān)系。”
蘇荷一怔。
耳邊聲音再起,仍是風(fēng)輕云淡。
“我不在意這些。”
“……”
商驍側(cè)過身,走出一步才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并未跟上。
他停住,轉(zhuǎn)回。
女孩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雙漂亮的眼睛也黯下,方才向他走來時的活潑靈動都散掉了似的。
她的眼神表情那么失落,像是丟了什么。
明明剛才都未……
商驍無意識自己皺了下眉。
“蘇荷?”
蘇荷驀然回神。
她忙斂去情緒,低眼,快步走過商驍身側(cè),聲音輕松活潑。
“我沒事。我先回去了。”
“……”
商驍未動。
等女孩兒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商驍沉默半晌,終于還是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幾秒后接通。
“商嫻。”
“——哥?”
“我有問題問你。”
“?”
“你們女孩兒,為什么會突然生氣。”
“……???”
二樓,陽光房。
蘇毅清問:“媽,您好像不太喜歡商驍?”
蘇老太太沒回答。她只在沉默后抬起手,沖自己的小孫子招了招。
“小宴啊,來,過來奶奶這邊。”
蘇宴偷偷看了江如詩一眼,才抱著平板挪過去了。
蘇老太太安撫地拍了拍蘇宴,才平靜開口:“商家這個長子,心性太重。我頭一回見他的時候,他比小宴大不上幾歲。一個十三四的孩子,安安靜靜地垂眼站在那兒,半點情緒不露,任誰都看不透。”
“這……沉穩(wěn)也是好事,您之前不還說,這輩年輕人大多過于功利急躁了么。”
蘇毅清又道:
“而且依我看,商驍比他那個乖張不馴的弟弟重禮數(shù)得多,聽說他打小便謹(jǐn)禮自守,從沒聽說有過任何失格行事。”
蘇老太太聞笑了聲,情緒分辨不明:
“不失格就是最大的失格了。”
“你只見他謹(jǐn)禮自守,卻不見他生性淡漠——禮和義之外,哪怕只一分他也絕不多做。這不可怕么?”
蘇毅清愣了。
蘇老太太轉(zhuǎn)頭問:“你小時候沒犯過錯?誰小時候沒犯過錯?……商家這個長子就從未有過。他心性隱忍深重得可怕,哪像個名門貴庭養(yǎng)尊處優(yōu)長起來的孩子?”
一切說完,蘇老太太垂眼嘆聲。
“當(dāng)初如果不是小蘇荷懇著我要結(jié)這門婚,那我怎么也不會同意的。”
蘇毅清表情一僵,連江如詩都驚訝回頭:“這聯(lián)姻不是兩家長輩敲定嗎?怎么竟然是蘇荷要求的?”
“蘇荷那個脾氣,你這個做二伯的還不知道么。如果她不愿意,誰能逼她嫁了?”
蘇毅清啞口無。
蘇老太太回頭,摸了摸似懂非懂的蘇宴,“所以啊,小宴,以后不能再在姐姐面前說姐夫的不是了。她會難過的,知道么?”
蘇宴沉默幾秒,憋屈地點點頭。
蘇毅清回過神,“媽,既然是蘇荷自己選的,您又有什么好擔(dān)心呢。商驍沉穩(wěn)些,旁的不說,至少能照顧蘇荷。”
蘇老太太不知想起什么,目光幽幽久久,不見回神。直到許久后,才聽她一嘆。
“我擔(dān)心什么?”
“怕他不動心,蘇荷求不得。更怕他動了心…………這樣的人若真動了心,蘇荷承得起么。”
作者有話要說:蘇荷:承不起承不起,告辭!
第三更
我今天竟然也三!更!了!
好了,存稿箱君已卒,棺材板都釘上了,你們可以不惦記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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