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她這才注意到,趙山河幫忙的時候挨了幾棍,兩棍在后背上,一棍在胳膊大臂上。
趙山河哪有過這待遇,敏姐那柔軟的手剛搭上來,趙山河就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往后退了兩步道:敏姐,沒事沒事,我都習慣了,過兩天就好了。
季敏真有些擔心堅持說道:怎么沒事,快點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抹點紅花油,難道你害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季敏的堅持讓趙山河有些不知所措,他眼神閃躲道:敏姐,這……這多不好意思啊,真不用麻煩。
可季敏哪肯放過他,有些嗔怪道:你這孩子,跟姐姐還客氣什么要不是你,我這茶樓今天可就毀了,你就當讓姐姐心里好受些,快把衣服脫了。
趙山河拗不過季敏,猶豫再三最終咬牙同意,等到脫里面的毛衣時,雙手有些不自覺的顫抖。
他什么時候在女人面前脫過衣服
隨著毛衣緩緩脫下,趙山河緊實有型的胸膛逐漸袒露,小麥色的肌膚散發著健康的光澤,每一塊肌肉都像是精心雕琢過一般,線條流暢而有力。
八塊腹肌整齊排列,猶如搓衣板,人魚線順著胯骨蜿蜒而下,隱沒在褲腰之中,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蓬勃的陽剛之氣。
后背和胳膊則有剛才挨了幾棍留下的淤青和紅印,身上還有大大小小好幾處傷疤。
季敏的目光在觸及趙山河身材的瞬間,不禁微微一滯,臉頰飛起兩片紅暈,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與羞怯,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只是那拿著紅花油的手,卻下意識地緊了緊。
心里也是暗罵自己沒出息,又不是沒見過什么的小女孩,怎么這就讓自己亂了陣腳。
她輕咳一聲,故作鎮定地說道:坐那兒吧。
趙山河坐到椅子上,身體卻不自覺地緊繃起來。
季敏走到趙山河的身后,先是輕輕將手搭在趙山河的肩膀上。
入手是一片滾燙的肌膚,那觸感讓季敏的心沒來由地快速跳動了幾下。
季敏穩了穩心神,微微俯下身,打開紅花油的瓶蓋,一股刺鼻的藥味瞬間彌漫開來。
她倒了些許紅花油在掌心,雙手輕輕揉搓,待掌心發熱,才緩緩將手貼上趙山河的后背。
季敏柔軟的手指剛一觸碰到趙山河那結實的肌肉,趙山河的身體就下意識地輕輕一顫。
季敏柔聲道:放松些,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說著,便開始用掌心輕柔地在他后背的淤青處打轉按摩。
季敏的手法嫻熟而溫柔,掌心的熱度與紅花油的藥力緩緩滲透進肌膚,趙山河只覺一股熱流在后背涌動,原本的酸痛竟真的緩解了不少。
可隨著季敏的雙手不斷游走,趙山河的心跳卻愈發急促起來,耳根也悄然爬上了一抹紅暈。
季敏的指尖偶爾劃過他的肌膚,帶起一陣細微的電流,讓趙山河的心底涌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涂抹完后背,季敏轉到他身前,目光在他胳膊上的淤青處停留片刻,然后輕輕握住他的小臂。
趙山河微微抬頭偷瞥著季敏,近距離下他能清晰地看到敏姐長長的睫毛撲閃著,臉頰的紅暈如晚霞般嬌艷,眼神中透著關切與溫柔,一時間竟有些看癡了。
季敏察覺到趙山河的目光,臉頰更紅了幾分,卻佯裝鎮定地將紅花油涂抹在他的胳膊上,手指沿著淤青的邊緣慢慢摩挲,嘴里還念叨著:你這孩子,以后可別這么傻,再遇到這種事,千萬別沖動。
趙山河喉結滾動,聲音里透著一絲從未有過的沙啞,低聲應道:知道了,敏姐。
季敏手上的動作愈發輕柔,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她的目光時不時與趙山河交匯,每一次對視,空氣中的曖昧氣息就愈發濃郁。
窗外的陽光透過紗簾,灑下斑駁的光影,將兩人籠罩其中,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好不容易上完了藥,趙山河紅著臉,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不敢直視季敏的眼睛。
他低聲道:敏姐,謝……謝謝你。
季敏微微仰頭,盯著趙山河,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眼中仍殘留著未散盡的柔情。
她輕笑道:跟姐姐還說什么謝,快回去吧,要是還有哪里不舒服,隨時來找姐姐。
趙山河慌亂地點點頭,連忙逃離了包廂。
出了茶樓,趙山河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滾燙的臉頰冷卻下來。
他什么時候經歷過這種事,今天這件事已經突破了他的底線。
他抬手摸了摸仍殘留著季敏體溫的皮膚,心底那種異樣的感覺久久揮之不去。
老板娘的殺傷力真的大啊。
包廂里,季敏站在原地,目送趙山河離去,也用手指輕撫自己發燙的臉頰,只是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眼神中透著幾分期待與回味。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曖昧,如同春日里的一場細雨,悄然在季敏心里種下了一顆微妙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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