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小鎮第一次見到顧思寧的時候,趙山河就覺得顧思寧很不簡單,這跟她的顏值氣質都沒有任何關系,而是她給人的直覺很特別。
后來跟顧思寧接觸以后,也更加確定了趙山河的判斷。
特別是顧思寧的說話方式以及她的思維模式跟普通人完全不同,她是屬于那種非常聰明的女人,趙山河還真不敢小瞧她了。
當顧思寧說完以后,趙山河就故意混淆視聽道:“誰都不是圣人,誰都會有沖動的時候,不然怎么會說沖動是魔鬼?”
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就行,顧思寧既然已經揭穿了趙山河,也沒有必要再不依不饒了。
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分寸,把握好分寸才不會讓別人尷尬。
這時候顧思寧就順勢說道:“那就權當你欠我一個人情,有人請吃飯,我沒有拒絕的道理,何況上次你就說了,下次請我吃飯。”
想請顧思寧吃飯的人很多,可惜顧思寧都拒絕了,不過趙山河說請吃飯,顧思寧倒還挺感興趣。
趙山河松了口氣,這個女人咄咄逼人的時候,那氣場還真有些壓迫感。
“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那等你忙完了,給我打電話。”趙山河呵呵笑道。
顧思寧眼神不善的盯著趙山河道:“趙山河,我有這么傻嗎?你真要請我吃飯,多少得拿出點誠意吧,你說等我電話,我有你電話嗎?”
趙山河差點都忘了這事了,雖然他跟顧思寧認識已經有半年時間了,但這也不過是第三次見面而已,雙方從來都沒有留過聯系方式,而每次都是顧思寧主動找他。
趙山河趕緊掏出手機道:“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電話多少,我給你撥過去。”
顧思寧沒好氣的說了聲刁民,隨后才告訴了趙山河她的手機號,趙山河給顧思寧撥通以后,這才發現顧思寧的手機號歸屬地是北京。
趙山河微微皺眉,他先前就猜測顧思寧肯定來自于大城市,但沒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來自于首都北京。
就說顧思寧給他的直覺為什么如此特別,這刻趙山河想到了點什么。
這會客人越來越多,酒吧里面已經有些太吵了。
顧思寧已經見過趙山河了,除過受了點傷趙山河這狀態還算不錯,至于趙山河怎么受傷的,不用趙山河開口,顧思寧想知道就肯定能知道。
半年前趙山河剛進城還只是酒吧的服務員,半年后趙山河就已經是酒吧的負責人了,這進步比顧思寧想象的要快。
那再過半年以后呢,下次見到趙山河,趙山河會不會有新的高度?
會的,以顧思寧對趙山河的了解,小鎮八年的默默無聞低調隱忍,等的就是現如今的厚積薄發。
這時候顧思寧緩緩起身說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咱們回頭聯系。”
趙山河故意打趣道:“這么著急啊,不喝兩杯嗎?”
顧思寧一臉玩味的盯著趙山河說道:“怎么?你想把我灌醉啊?還是說你有什么別的想法?”
趙山河被顧思寧這眼神看的發怵,趕緊解釋道:“沒沒沒,我沒別的想法,就是純粹的請你喝酒,畢竟我現在是浮生酒吧的負責人,喝酒免費么。”
顧思寧沒有理會慫的一批的趙山河就開始往出走,等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說道:“下次,等我下次來西安,你再請我喝酒。”
趙山河滿口答應,隨后親自把顧思寧送到了酒吧門口,給顧思寧攔了輛出租車,目送著顧思寧上車以后,他這才重新回酒吧。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
趙山河也沒多想什么,顧思寧跟他本就沒太多交集,能來看他已經算是他的榮幸了,至于其他的趙山河也懶得去想。
這邊的顧思寧在回酒店的路上,就在想趙山河受傷的事情,趙山河很明顯撒謊了。
她隱約還能看見趙山河肩膀上也纏著綁帶,那就說明絕不只是胳膊骨折了。
那位妹妹說趙山河趙山海兄弟倆很少聯系,這就說明趙山海也不知道他哥現在的情況,只是知道他哥在西安而已。
現在趙山河受傷了,顧思寧先弄清楚怎么受傷的,回頭再告訴那位妹妹。
至于那位妹妹會不會告訴趙山海,那就跟她沒關系了。
于是顧思寧撥通了昨天在高鐵站接她的那位朋友的電話,等到電話接通以后就開門見山的說道:“幫我一個忙。”
呦,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顧思寧主動開口幫忙,那邊是求之不得啊,也不問是什么忙,就毫不猶豫的直接答應了。
顧思寧緩緩說道:“幫我查一人,南門里順城巷浮生酒吧的負責人,趙山河。”
那邊的男人聽到趙山河這個名字以后微微皺眉道:“趙山河?這個名字怎么聽著這么熟悉,我好想聽誰給我說過。”
當男人說完這話,顧思寧這邊就有些意外了。
她這位朋友的身份跟趙山河的身份那可是天壤之別,他居然說聽過趙山河這個名字,這儼然有些不對勁啊。
顧思寧暫時沒有追問,等朋友查清楚以后就知道了,她淡淡說道:“我等你電話。”
顧思寧對這位朋友非常的放心,因為他這位朋友的家族根基就在三秦大地,他可能在四九城里面不是那么有名,但在這西安城里誰都得給他面子。
趙山河重新回到酒吧以后,謝知就好奇的問道:“你那美女朋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