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寧接完電話以后,就跟這位朋友約了見面的地方。
省體育場附近的一家環境不錯的清吧,顧思寧向來不喜歡吵鬧,這位朋友也知道她的性格,所以就約在了這個他常來的地方。
當這位三秦大地名氣雖然不大但地位頗高的紈绔子弟趕到酒吧的時候,已經到了的顧思寧正坐在角落里聽歌。
為了不被打擾,顧思寧還是戴著鴨舌帽,等到這位朋友到了以后,她才摘下了帽子。
她這位朋友姓孫,認識他的人都喊他孫公子,只是平時很少待在西安,大多數時間都在北京和上海。
因為在西安他已經是天花板了,所有人都想結交他,順便看能不能蹭點利益。
他在這里待著無聊,每天都是各種飯局酒局應酬,被形形色色的人恭維著,還不如遠離西安躲得清凈。
孫公子進來以后就在角落里找到了顧思寧,長相頗為清秀有點娘的孫公子輕笑道:“寧妹,沒想到你比我先到。”
顧思寧淡淡的說道:“我就在這附近吃飯,吃完就直接過來了。”
孫公子當然知道顧思寧來西安有多忙,誰不想結交這位大小姐,他想請顧思寧吃個飯都沒時間。
當然他倆相對比較熟,在北京的時候也可以約,只是顧思寧很少參加他們那個圈子的聚會而已。
孫公子坐下以后喊來服務員,然后看向顧思寧問道:“喝點什么?”
顧思寧輕笑道:“我喝水就行了。”
對于顧思寧孫公子那是絕對的恭敬,也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他點了些小吃和果盤,然后又給自己要了杯山崎。
等到服務員離開以后,孫公子就開門見山的問道:“寧妹,有關趙山河的所有消息,我剛才在電話里都給你說了,當然這些都是些大概,你還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再給你繼續查查。”
既然把孫公子找來,顧思寧自然有些疑問想問清楚,就直不諱的問道:“那個姜太行是個什么樣的人?”
孫公子思索片刻說道:“嗯,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沒少聽說。在三秦能量很是挺大的,屬于那種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梟雄,當年搭上了去人大的那位老李的線,這才在三秦混的風生水起。”
顧思寧若有所思的點頭道:“原來是這么回事。”
孫公子有些好奇的問道:“寧妹,你跟這趙山河什么關系,怎么對他這么好奇?我所了解的他的信息,就是下面一個小縣城的普通人,這么多年都在老家待著,跟你不應該有交集啊。”
顧思寧并沒有解釋,委婉的說道:“這你就別問了,我讓你查自然有我的原因,你還好奇的很。”
孫公子訕訕笑道:“好好好,我不問我不問。”
顧思寧喝了口水繼續問道:“韓先敬這個人怎么樣?”
孫公子查完趙山河的事情以后,對這個韓先敬還是挺欣賞的,一個頗有人格魅力的男人。
他如實說道:“我聽朋友說這個人很不錯,屬于那種儒將,有分寸知進退還很有格局,趙山河就是他挖掘出來的,沒有韓先敬也就沒有趙山河,他就是趙山河的伯樂。”
顧思寧聽完這話心里稍顯放心,難怪趙山河會走上這條路,也難怪趙山河會爬的這么快。
只是短短半年時間,就從小鎮一個普通的男人,成為了西部實業集團里面炙手可熱的后起之秀。
能力是一方面,貴人則是最重要的助力,大多數人的成功都是如此。
趙山河能不能繼續往上爬,就看接下來西部實業集團的亂局誰能最終笑到最后。
于是顧思寧就好奇道:“你覺得姜太行和那個什么楊家誰能贏?”
孫公子半開玩笑的說道:“你如果想幫這個趙山河的話,我可以出面打聲招呼,姜太行贏了,趙山河就能再進一步。”
顧思寧毫不猶豫的搖頭道:“不用,這種事情,還是別把你牽扯進去。”
既然不用,那孫公子就簡單直接的說道:“暫時也看不出來,姜太行的實力不弱,這些年積攢的人脈資源也很廣。楊家這邊則是家族底蘊比較厚,畢竟經營了幾代人了。現在他們都在爭取錢老,奈何錢老對他們也不感興趣,誰能笑到最后還真不一定。”
顧思寧皺眉問道:“錢老?是不是當年退下來以后不愿意進京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