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名叫京宴的飯店,那可是西部實業集團在西安餐飲界的旗艦店,也是西安最高端的幾家飯店之一。
不說這非常奢侈豪華的裝修,就里面這些食材都是從各個原產地空運而來的。
自從開業以來生意就非常的火爆,備受西安高端人士所推崇,不管是味道還是環境都非常有牌面,想要在這里吃飯必須提前兩天預定。
就比如飯店外面這停車場的綠化園林就花了足足兩百萬重金打造,不然也配不上此刻停在這里的這些豪車,不是勞斯萊斯就是賓利法拉利保時捷路虎奔馳寶馬等等。
趙山河今天選擇來這里吃飯,也是想從京宴側方面去了解王欣怡的能力到底如何。
當然他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可旁邊的楚震岳什么樣的高端場合沒有見過,他自然有這個鑒賞能力。
只是沒想到剛到京宴的門口,就遇到了這熱鬧的場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難道是京宴跟顧客產生了爭執?
還是說顧客彼此之間的沖突?
不過讓趙山河比較意外的是,他沒想到王欣怡今天居然也在京宴,這還真是緣分啊。
毛阿飛把車停好以后,眾人就過去湊熱鬧了。
王欣怡是標準的女強人工作狂,每天八點到公司處理完事情以后,十一點準時出門開始巡店。
下午飯點結束以后再回公司開會,五點再次出門巡店試菜等等,除非有事這幾乎是雷打不動的規律。
只是她今天剛到京宴沒多久就遇到了麻煩,這麻煩并不是顧客帶來的,而是她自己的私事。
此刻,京宴正門口一片混亂。
一位長相原本還算帥氣的男人,正站在門口對著王欣怡瘋狂叫罵。
這男人穿著件皺巴巴的黑色西裝,領口敞開,里面的白色襯衫泛黃且滿是污漬,頭發亂糟糟看起來非常的邋遢。
他身形極為清瘦,臉頰凹陷,顴骨突出,臉色蒼白如紙,濃重的黑眼圈猶如深深的溝壑,讓他的雙眼顯得黯淡而又兇狠。
“王欣怡,你個臭娘們。你看你穿的這騷樣子,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今天你要是不給錢,老子就毀了你。”男人的聲音尖銳而又帶著一絲歇斯底里,引得周圍客人紛紛側目。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身邊圍著一群小白臉,就把我這個前夫忘得一干二凈了?”
穿著白色襯衫包臀裙盤著頭發的王欣怡緊咬下唇,臉色因為憤怒而微微泛紅。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大聲的呵斥道:“韋拓,你鬧夠了沒有?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這個叫韋拓的男人是王欣怡的前夫,曾經與王欣怡有過一段只維持了三年的婚姻。
韋拓家里以前也算有些錢,只是沾上了賭博后,如同陷入了無底深淵,把家里所有錢都輸光了。
王欣怡一怒之下,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離婚,并且帶走了孩子。
可韋拓不知悔改,依舊沉迷賭博,沒錢了就三番五次地來找王欣怡要,不給就拿孩子威脅王欣怡。
王欣怡出于對孩子的擔憂,給過他幾次錢,可這反而助長了他的氣焰,變本加厲地索要。
后面王欣怡看清了他的本質,堅決不再給了,今天他就帶著人跑到京宴來找麻煩。
“報警?你倒是報啊。”韋拓氣焰囂張道。
緊接著就向前走了兩步,直接將京宴門口一個精致花瓶踢翻。
嘩啦一聲,花瓶瞬間四分五裂,碎片飛濺,周圍人群都被嚇了跳。
“你今天要是不把錢給我,我就把這店砸了,讓你也別想好過。還有你包養小白臉的事,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看你還怎么在這圈子里混。”韋拓肆無忌憚的說道。
王欣怡的雙手緊緊握住,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她的眼神中滿是憤怒與厭惡。
縱然她再是工作上的女強人,此刻也有些無助。
這會她已經顧不上在顧客和員工面前丟人了,只想著趕緊把韋拓趕走。
“你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抹黑我,我從來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離婚后我更是與你毫無瓜葛。你自己嗜賭如命,不要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王欣怡態度堅決的說道。
她很清楚不能再妥協了,因為每次的妥協換來的都是韋拓的變本加厲。
“我就問你一句話,給不給錢,不給別怪我不客氣了。”韋拓冷笑道。
王欣怡也不慣著韋拓,直接對著京宴趕來的保安喊道:“報警。”
說完王欣怡也不再理會韋拓,徑直轉身就準備離開。
她知道自己繼續留在這里只會讓韋拓肆無忌憚,她要是走了韋拓可能還鬧不起來了。
再者這會已經是飯點了,來來往往這么多顧客,京宴可是公司的招牌,不能給公司再繼續丟人了。
可是韋拓也猜到了王欣怡的想法,他毫不猶豫就伸手抓住王欣怡的胳膊喊道:“你想走,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