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灣位于香港島太平山南部,有天下第一灣和東方夏威夷的美譽。
其海灘呈彎月形,灘床寬闊,景致優美。
這里豪宅林立,是香港著名的高級住宅區,香港有名的富豪的豪宅都坐落于此。
中年男人這棟別墅差不多五年前買的,這是一座由三層樓構成的獨立大宅,擁有無法復制的海景資源,背山面海風水極佳,視線前毫無遮擋,景觀面相當寬闊。
周圍是眾多富豪的宅邸,整體氛圍高端寧靜且私密。
至于安保就更不用說了,整個別墅配備了十名保鏢,圍墻還有超過兩米的電子欄桿,只是正常通行就需要三道關卡。
中年男人在全國各地都有住處,除過冬天在三亞待的時間比較長,其他季節主要在北京上海香港三地。
在哪住主要取決于最近忙什么事,比如這段時間他就在幫忙處理某位著名的隱形富豪回國的事情。
這位富豪屬于代理人,背后的幾位大佬都已接連出事,現在嚇的不敢回來,隨時都有外逃的可能。
一旦他外逃了,他這輩子都別想回來了,同時也會牽扯更多的人,先前出事的那幾位大佬的處境也會更加艱難。
中年男人作為四九城赫赫有名的紅頂商人,政商資源是通天了,就被各路人馬找到,讓他勸說這位大佬回國自首。
目前事情陷入了焦灼,雙方的條件都無法滿足,所以暫時只能住在香港。
中年男人不愿意出去拋頭露面,因為這座彈丸之地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攀上他的關系,他也就跟那幾位老牌家族聯絡的比較多。
除此之外,也就見了下中聯辦那位朋友。
花甲老人陪著中年男人已經走過了二十個年頭,花甲老人算是他的表舅,這些年沒少幫他做事,是他最信任的人。
等到花甲老人離開以后,陪著中年男人去過小鎮祭祖的那位舉手投足盡顯大家閨秀風范的女人悄然出現,他們彼此的關系多少有些復雜。
去小鎮的時候女人穿的是盡顯雍容華貴的絨面旗袍,這次來香港女人穿的就比較符合香港貴婦的那種頂奢系列。
剛才中年男人給花甲老人交代事情的時候,女人回來正好聽見了。
她踩著高跟鞋緩緩走過來道:“你對自己侄子這么狠?他好不容易走出去看看,你就要給他個下馬威?”
中年男人起身坐在太陽傘下喝著鮮榨果汁笑道:“走得太順了,先小小的敲打下,讓他稍微吃點苦頭,也就知道這社會的游戲規則,等到跌跟頭的時候就不會傷的太重。”
女人捂嘴嬌笑道:“你還真是親叔叔啊。不過我覺得,山河在老家待了八年,看了那么多書,這點抗壓能力還有的。”
中年男人非常平靜的說道:“不經歷點挫折,以后我怎么敢把這一切交給他?”
中年男人的氣質非常的沉穩內斂,仿佛有種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無動于衷的泰然,顯然是經歷了太多的大風大浪。
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就說道:“寧寧前段時間去了趟西安,還主動找了山河,我看這門親事穩了。”
“感情的事,看似兜兜轉轉,不過一切都是注定的,寧寧就吃這套。”中年男人如此評價道。
女人有些感慨道:“那林家那姑娘怎么辦?”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就看他怎么取舍了。”
女人覺得這事有些復雜,事情的走向可能會跟他們預料的有出入,因為山河這孩子總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中年男人這時候起身道:“你這到了香港就沒休息過,這兩天還是少出去吧。”
女人沒好氣的瞪著中年男人道:“這能怪我?有些關系你不走動,也只能我替你走動了,省得別人說你陳爺架子大。”
嗯,中年男人是趙山河的親叔叔,可是卻并不姓趙。
至于女人,那身份要更顯赫,現在是中年男人的賢內助。
此刻在前往東海的飛機上,趙山河把能看的都已經看過了,可是飛機還是沒有起飛的意思。
艙門早已經關閉,一直就這么在機位候著,現在都過去半小時了,顯然這趟航班延誤了。
這時候孫秉文已經處理完事情了,他看眼時間有些著急,因為他晚上還有比較重要的事。
于是他抬頭看向坐在斜對面的兩位空姐道:“美女,現在什么情況,還要延誤多久,你問下機長計劃起飛時間。”
空姐對于延誤那是家常便飯,旅客詢問這種情況也習以為常,她非常客氣的回道:“孫先生,因為空中交通管制,我們也暫時無法確定具體起飛時間,確定時間后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還請您見諒。”
孫秉文對于這種太過正式的回答并不滿意,就繼續說道:“你不知道,就讓機長問問塔臺問問空管部門,我晚上還有事,總不能這么一直等吧。”
空姐有些為難,同時有些不悅,誰能沒有事啊,又不是我讓飛機延誤的。
趙山河也覺得孫秉文這有些為難空姐了,空姐就只是個空中服務員而已。
這時候過道那邊的一位中年大哥就看不過去嘟囔道:“你有事,搞的誰沒事似的,別為難人家空姐了,乖乖等著吧。”
空姐聽到這話,對這位解圍的大哥頗為感激。
這話讓孫秉文就有些不高興了,這是覺得自己為難空姐,然后英雄救美呢。
他就看向大哥說道:“大哥,你這是跟我抬杠啊,我只想知道還要延誤多久,如果時間太長,我就想辦法讓飛機提前起飛,這樣不耽擱我的事,你們也是受益者。”
孫秉文這句話說完,中年大哥愣了下然后哈哈大笑道:“我說小兄弟,你不吹牛能死啊,還讓飛機提前起飛,你以為你是誰啊,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