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娘那時候很是心疼徐碧云母女,以為他們同自己一樣都沒什么背景,被人欺負,心里頓時就生出幾分親近,逢年過節的還打發小丫鬟給這對母女送些吃食物品,這對母女也都欣然笑納。
陳姨娘那時候很是心疼徐碧云母女,以為他們同自己一樣都沒什么背景,被人欺負,心里頓時就生出幾分親近,逢年過節的還打發小丫鬟給這對母女送些吃食物品,這對母女也都欣然笑納。
如今看來,人家那是裝窮呢!
侯府里最窮最倒霉的只有她陳香玉一個啊!
陳姨娘眼珠子瞪得猩紅,咬得帕子都快裂了。
喬清舒又開口緩緩道,
“徐姨娘,你以前是家里親戚,父親祖母貼補你些,也算不得什么,之前那些銀子我也不跟你追討。可如今你是什么身份?一個姨娘,還肖想兩間鋪子的收入,你怕是白日夢還沒醒呢吧。這若是讓陳姨娘和荷姨娘知道了,還不得鬧翻天了。你便宜占起來還沒夠了嘛?你如今要認清自己的身份,老老實實拿自己該拿的那一份。”
徐碧云哪里甘愿,之前過習慣了好日子,如今讓她一個月只守著二兩銀子過活,她簡直想都不敢想。
撲通一聲癱在了堂屋內,蹬腿撒潑道,
“好你個舒丫頭,欺負我孤兒寡母!我要告你!等老爺回來我就去告你!我還要到老太太屋子里告你!你得了掌家權你就眼睛長到天上去了,什么人都敢整治了!那你就錯了主意!我是二爺心尖尖上的人,我肚子里還揣著喬家的種呢!我看誰敢輕慢了我!”
“撲通!”
一聲巨響。
喬清舒身后的屏風被人一腳踹翻,陳姨娘餓狼一般撲了出來。
上前就扯徐碧云的頭發,嘴里污穢語地亂罵,
“徐碧云你個老娼婦,黑心爛肺的下流胚子!撈便宜沒夠了你!我之前怎么就不知道你過了那么多年好日子呢!在我跟前哭窮,枉我把你當親姊妹對待!”
陳姨娘本就是佃農女,從小在地里干農活干慣了,身子骨又壯力氣又大!
如今兩只手指甲都留點的長長的,涂著鮮紅的丹寇,此刻正一爪子一爪子往徐碧云臉上狠撓去。
每一下都力道十足,下足狠勁,嘴里也不閑著,
“你他媽的一百兩在這哭窮,老娘三兩銀子變二兩都還沒說什么了,大家都是姨娘憑什么你過的是那般好日子!我今日不撓死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陳姨娘雖莽撞但也不傻,不敢打肚子,只抓著徐碧云的發髻往她的脖子臉上手臂上招呼。
徐碧云哪里是個佃農女的對手,被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尖叫著嚷道,
“啊!!!啊!!!救命!救命啊!!!!”
喬清舒坐在榻上觀了好一會戰,才起身淡淡的揮揮手道,
“哎呀,別打了,別打了。姨娘們快別打了。”
語調柔和,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道。
喬清舒甚至還和晚秋和臨冬使了個眼色,讓他們等會再拉架。
陳姨娘直把徐碧云的一張臉抓得血呼刺啦,衣裳都碎成一綹一綹才被幾個小丫頭上前拉開。
陳姨娘身子被拽開,腳還是不老實,往前又踹了她的小腿一腳,踹得徐碧云癱在地上嗚嗚的哭。
陳姨娘發髻也亂了,簪釵也掉了,臉上脂粉也糊了,嘴里還是不解氣的放狠話,
“老娼婦,你就不怕我把你往日那些陰暗手段全抖落出來嘛!你他媽算盤都打到老娘的頭上來!你把我往日里送你的布匹吃食和年節紅包散碎銀子全部吐出來,若是少我一件我都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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