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夫人一臉怒氣的道,
“吵什么吵!大過年的!”
她本以為是自家姑娘拌嘴吵了起來,沒想是喬清舒同自己姑娘鬧了起來。
她剛在主屋里挨了老太太好一頓訓斥,因為這幾日天氣寒冷的緣故,蕭家儲備的炭火也所剩不多了。
作為長房長媳,她因為這兩日沒有在市面上買到炭火而被老夫人教訓了好一頓。
刑夫人這會子正憋屈的火氣沒處發呢。
見喬清舒撞在了槍口上,立刻就朝著喬清舒開口道,
“哎呦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喬家大姑娘嘛?你來我蕭家拜訪,怎么還跟我蕭家的姑娘吵鬧了起來,到底是誰沒規矩沒教養!”
說罷就伸手擰了一把靠近自己身邊蕭芊芊,這一狠擰痛得蕭芊芊嚎叫了起來,
“哎呀呀!母親!是喬清舒沒規矩沒教養!是她先惹我們的!我不過好心同她說話,她竟然當我們是空氣,絲毫不把我們蕭家人放在眼里。”
刑夫人自從喬清舒退婚了她兒子,讓她兒子在上京丟了好一陣子的臉。
她就心里記恨上了喬清舒,此刻再次見她,自然不會給什么好臉色。
她抱著手臂,站在臺階上鄙視地看了喬清舒一眼,又見了她身后小廝抬著好幾口偌大的樟木箱子。
就知道喬清舒這是給蕭老夫人送年禮來了,她嗤笑了一聲道,
“喬大姑娘,你是閨閣小姐,這外頭的形勢你怕是也不太知道,今年是百年難得一遇到寒冬,你送的這些吃食補品啊實在沒什么用處,現如今只有那炭火最是值錢呢,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你這些東西就算咱家老夫人收了也不會用不會吃的,她老人家往日的吃食可都是跟宮中的規格,尋常東西不會入眼的。”
這番話一說,本以為會打擊到喬清舒的自尊。
卻不想喬清舒臉色始終掛著一抹淡然的神色,絲毫不受刑夫人的影響。
她揮揮手笑道,
“刑夫人,你所差已,蕭老夫人若是見了我的禮物,我想她定是會很開心的。”
一直站在刑夫人身后的三房顧夫人開口勸阻道,
“喬家大姑娘,你許是還不知道呢,如今咱們家老太太正在為著炭火的事情發愁呢,您送的禮物不管是金銀珠寶還是奇珍異獸,在這個節骨眼上都沒那么珍貴的。”
“我勸你一句,現下先別想著走親訪友的事情,把東西帶回去換成錢,動用你喬家的所有關系去換煤炭去,聽宮中的消息,都說這個寒冬才剛剛開始呢,后頭的天氣更是極寒的。”
顧容跟喬清舒非親非故,之前也親眼目睹了喬清舒退了大房的婚事,定了二房。
她雖然對這個姑娘無感,但也能感受到,這個姑娘是個少見的好孩子。
自己也是出于好心給了這一番勸解,若是換做旁人,她定是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這話一出,刑夫人就不樂意了,嘖了一聲顧容。
眼神里滿是埋怨,好似在說這種機密的事情你告訴她做什么去!
刑夫人也懶得多,只揮揮手叫小廝將人請出去。
就在此時,主院的簾子再次被掀開。
二房的蘇云珍和四房的嚴夫人攙扶著蕭家老夫人緩緩走了出來。
蕭老夫人的眉頭還緊緊皺起,剛剛在屋子里和幾房商量了好久都商量不出來對策。
她心焦得很,不知道蕭家能不能挨過這個寒冬呢。
聽見屋外吵鬧,大房和三房出去那么久也不見回來,氣得她親自出來瞧瞧看。
一出來就看見喬清舒站在屋檐下,而刑夫人正叉腰呵斥著叫人趕他們走。
氣的喬老夫人怒斥道,
“刑鈺!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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