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眉看著柳婉兒呵斥,
“你不好好呆在自己屋子里頭,來園子里亂逛什么!”
一旁的刑夫人氣得肝顫,這個柳婉兒真是欠揍,剛打完一頓,也不知道消停,竟然還敢出來同喬清舒鬧了起來。
此刻若不是有老太太在場,她恨不得上前撕了柳婉兒的嘴!
只見喬清舒也一臉狼狽,頭上的發髻也亂了,釵兒環兒也歪了。
她噗通一聲跪倒在了蕭老夫人面前控訴道,
“蕭老太太您要給我做主啊!柳婉兒半道上攔著我威脅我給大房兩箱子核桃碳,若是不給她定要告發我爹爹,說會讓我喬家家破人亡!”
喬清舒撲通一聲朝著蕭老太太磕了個響頭。
“蕭老夫人您給我做主啊!我爹爹清白一生,如今竟然得柳婉兒這般誣陷,我怎能饒她!定要送她去官府說清,還我爹爹清白,還我喬家清白的!”
說完又是兩個響頭,嚇得蕭老夫人和另外三房夫人立刻上手來扶喬清舒。
唯有大房的刑夫人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她不是不想動,是動不了。
她整個人僵在原地,剛剛喬清舒的那一番話簡直就是把她架起來放在火上烤了。
她像是看仇人一般的看著柳婉兒,恨不得現在就拔下頭上的發簪,將這個上不得臺面的賤人給捅死。
其他三房夫人,個個都一臉心疼的看著喬清舒。
二房的蘇夫人尤其心疼,鼻子都酸了,
“好孩子,我知道你委屈的,我定幫你討回公道。”
三房四房剛剛得了喬清舒的恩惠,在加上她們本就看大房不順眼,此刻更是幫喬清舒說話。
三房的顧夫人白了一眼刑夫人,
“都什么人呀,自己不會做人討人嫌也不知道反省反省自己,還叫個上不得臺面的妾室出來威脅咱們喬家大姑娘,這不就是明擺著欺負人嗎!這要是傳出去了咱們蕭家的臉往哪里放!”
四房的嚴夫人也不甘示弱,
“人家不送你核桃碳就不送唄,那是人家自由,上趕子威脅的還真是沒見過,咱們蕭家可是世代的書香世家,什么時候開始玩起來強盜的那一套了。”
這些話聽在刑夫人耳朵里,簡直是比扇她耳光都讓她憋屈。
她好歹也是貴族豪門出生的嫡出小姐,雖跟三房四房在蕭家斗了數年,但從未使過什么下作手段。
該有的體面她都是有的,她甚至剛才在老太太屋子里都拉不下臉來同喬清舒討要。
她更是腰桿子直直的,一句軟話都沒給喬清舒說。
她努力掙來的體面和尊嚴,如今被這個柳婉兒全部踩得個稀巴爛。
這個柳婉兒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竟然敢出來威脅喬清舒,還要人家家破人亡?!
蕭老夫人也用同樣厭惡的表情看著柳婉兒。
喬清舒今日來蕭家拜訪,送來四箱子核桃碳,緩解了蕭家的燃眉之急。
說喬清舒是蕭家的恩人都不為過,她自己本人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喬清舒了。
這柳婉兒倒是好,不知感恩就罷了,如今竟然為了大房私欲竟然還威脅起了蕭家的恩人了。
蕭老夫人狠狠的指著刑夫人怒罵道,
“這就是你教出來的?這般的糟蹋我們蕭家的體面?”
蕭老夫人臉色黑得好似鍋底,刑夫人雖被老夫人訓斥過,但這樣的臉色還從未見過。
她剛一抬眼,就嚇得渾身一個哆嗦,說話都有些結巴,
“這。。。不關兒媳的事啊。。。并不是兒媳叫她這邊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