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夫人這時候就有些懷念起鄒嬤嬤來了,鄒嬤嬤人傻膽子大,性格還潑辣,若是她還在,今日這事不用她提,鄒嬤嬤定會主動請纓的。
只可惜鄒嬤嬤這個得力的好幫手如今已經(jīng)被喬清舒給賣了,她想到這里就更加恨喬清舒了。
若不是喬清舒,她何至于如今連用人都這般的困難!
李媽媽向來是膽小怕事的,又怕她真的出了什么差錯。
喬老夫人煩躁的皺眉扯著嗓子道,
“等趁夜里,你背著我去,我親自開門!”
“記得多叫幾個小廝來候著!后半夜把后院的門虛掩著別關(guān)是實,聽見了沒?”
李媽媽聽得直點頭,縮著脖子應(yīng)著。
真到了后半夜。
李媽媽背著喬老夫人就去了庫房。
如今夜里氣溫還是冷得離奇,喬老夫人裹著兩件厚虎皮毯子都嫌冷。
但現(xiàn)在不是矯情的時候,她得趕緊把屬于喬家的聘金從喬清舒的嘴里撬出來!
她最是清楚明白的,若是這些東西真的跟著喬清舒去了蕭家,那他們喬家定是分不到一個子的。
她才不相信喬清舒給她爹爹畫的大餅?zāi)亍?
這種謊話也只能她的傻兒子喬濟州會當(dāng)真!
自古以來,只有實實在在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其他的全都是虛的!
外頭冷風(fēng)嗖嗖,刮在人臉上好似刀子劃臉一般的疼。
李媽媽身上背著喬老夫人,腳步虛浮緩慢。
喬老夫人嫌棄她走得慢,甚至還罵了兩句。
兩人抹黑走了好久才到了庫房門口。
自從掌家權(quán)交給了喬清舒之后,庫房的鑰匙也一并給了她。
喬老夫人又癱了,更是沒得機會再來庫房看看。
但是因著支取東西都要走李媽媽這里拿對牌,家里的進出賬目喬老夫人還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她拍了拍李媽媽,讓她靠近庫房門口,她來開門。
李媽媽挪了幾步,到了門口,借著月光,喬老夫人將鑰匙放進來鎖里。
但是左擰不開,右也擰不開,明明極冷的天,兩個老婦人竟然都急出了一身的汗。
喬老夫人氣得低聲罵,
“鑰匙是不是拿錯了,怎么打不開的!”
李媽媽負重之下舉起顫顫巍巍的手來接過鑰匙打量了一下,苦著臉道,
“就是這一把啊!老奴怎么會弄錯呢。”
這把鑰匙她隨身揣著近乎十多年了,怎么可能認錯。
她的目光從鑰匙上移到了鎖上,不由得一驚慌張叫道,
“啊!老夫人啊!是鎖頭給換了啊!”
喬老夫人一驚,眉頭狠狠皺起,仔細端詳了一番,這才意識到確實是鎖頭給換了!
雖然這把鎖頭跟以前的外觀幾乎是一模一樣,但之前的那鎖早已銹跡斑斑滿是歲月的痕跡。
而眼前這把鎖卻是嶄新的。。。。
喬老夫人氣得直接把鑰匙一摔,怒罵道,
“好她個喬清舒!竟然還有這一手!她以為這把破鎖能攔住我!”
沖著李媽媽一拍吩咐道,
“去,給我叫兩個小廝來,給我把鎖給砸了!”
李媽媽苦著臉神色更加害怕了,若是把鎖砸了,動靜大了,被前院的守夜的發(fā)現(xiàn),會不會抄家伙來抓賊啊。
畢竟喬老夫人今日來偷聘金的事情只有她們院子里的幾個人知道啊。
見李媽媽遲疑不定,喬老夫人更是生氣,一掌拍在她的后背罵道,
“墨跡什么!還不快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