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姐兒年紀也不小了,老大家的,你便是這般教育孩子的?若芊兒還是這般性子,日后嫁人豈不是要被其夫家罵咱們蕭家沒有家教。”
語氣威嚴不容置疑,還帶著幾分冷冽,蕭芊芊也終于察覺出了不對,老夫人從未這般嚴厲的跟她說過話呢。
手僵住了,不敢再搖,抬眼看了眼她母親,刑夫人正在使勁地給她使眼色,她才恍恍惚惚地站起身來,與蕭老夫人拉開了些距離。
刑夫人雖然也察覺出老夫人的嚴厲態度,但是她還是想要給閨女爭口氣,也給自己爭口氣。
刑夫人緩緩開口道,
“老夫人,不管芊芊如何任性,今日這事情那喬清舒也有不對的地方,今日若是縱容了她,不給她做做規矩,日后不曉得還猖狂成什么樣子呢。”
蕭芊芊小聲的附和道,
“對呢。”
蕭老夫人卻冷哼一聲,
“猖狂?蕭家還有芊芊更猖狂的嘛?她的性子我最是了解,霸道蠻橫得很。一個閨閣小姐,不在修養德行上下功夫,日日的招人是非。舒兒剛剛尋回哥哥,這丫頭就去冷嘲熱諷地挑拔二房關系,這是個什么大家閨秀的做派,刑鈺,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刑夫人被這話一堵,也有些說不出話來,蕭芊芊更是膽怯的縮著頭不敢出聲。
“罰她去祠堂跪上一個月,好好的反省反省。”
刑夫人一回屋子就掃了兩個汝窯瓷瓶在地上,氣得更是扇了掃地的小丫頭兩個巴掌。
聞聲蕭承忙趕了過來,詢問發生了什么事情,何至于生這么大的氣。
得知了事情原委,蕭承也只是笑笑,道不是什么大事,自己會去跟妹妹說說,讓她收斂些性子。
刑夫人卻已經敏銳地嗅出了這件事的不一般,她壓低嗓子沖蕭承嚷道,
“變了變了!全都變了!想想以前老夫人向來都是維護咱們大房的,芊芊以前做的出格事情多了去了,也不見老太太責罰,今日竟然為了個喬清舒這般的欺負我們。”
蕭承眉頭微微皺起,其實他也是有感覺的,往日祖母總是愛叫他去她的院子里吃飯喝茶或者陪她下棋,可如今這份好差使全被蕭知節和喬清舒給劫走了。
他已經許久沒有去過老太太屋里了,倒是喬清舒三天兩頭地往那里跑,好似老太太總愛與之一起吃飯。
刑夫人抓住蕭承的手,神情甚至變得有些扭曲,眼睛也變得發紅,
“哥兒,你莫要不當一回事!你可知道老夫人撥給你辦婚禮的錢還不及蕭知節的三分之一!這就是你蕭家嫡子的待遇啊!”
蕭承聞也是一驚,老夫人如今怎么會這般的苛待他們,而偏愛二房呢。
母子兩個雙雙眉頭緊皺,有些不解。
刑夫人咬牙道,
“這老不死的如今這般的偏寵二房,若是日后將老太爺的爵位給了二房,那我們這么多年來的經營豈不是全部白費!”
蕭承也心驚肉跳了一下,他仔細想了想,到底是何時祖母的心開始偏了的呢。
是從喬清舒和蕭知節的婚事定下開始...
自此之后,蕭老夫人便開始慢慢的對二房的關心愛護越來越多,如今甚至是幫著二房壓他們大房。
這中間到底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什么使得蕭老夫人轉變如此之大,這種偏愛不僅僅是簡單的偏寵,更是日后權力的傾斜。
若是他們大房不把蕭老夫人拉攏過來的話,那么日后豈還有戲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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