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名額就那么多,若是他將自己的兒子擠出榜外,那才是真正的叫人狠得牙癢癢。
她便總是借口去二房屋子里說閑話,若是瞧見了蕭知節(jié)定是要拉扯住他多說一會話不放他走的。
婦人心思狹窄,以為蕭知節(jié)少讀一會書,他的兒子便是多一分勝算的。
這些小心思全部被喬清舒看在眼里,每次發(fā)現(xiàn)刑夫人纏著蕭知節(jié)說話,她就會借口將人拖走。
蕭知節(jié)總是笑著道,
“不必這般,說兩句話也沒什么的?!?
喬清舒總是一臉嚴肅地告訴他,
“她有病的,你離她遠一點!”
雖不明白喬清舒話里什么意思,但蕭知節(jié)還是照做的,每次老遠瞧見刑夫人便繞開走的。
春闈在即。
全上京的安靜了不少,豪門貴族的公子哥兒這些日子也不見上街游玩,全部都躲在家里讀書。
寒門子弟也都躲在客棧里足不出戶,飯菜都叫小二送到房間門口來的。
開考當日。
喬清舒正在梳妝臺前梳著頭,就見幾個丫頭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嘰嘰喳喳說些什么。
喬清舒湊近去瞧,就見小矮凳上放著幾錠碎銀子,幾個丫鬟你一句我一句地。
晚秋道,
“要我說定是咱們喬家安瀾少爺高中狀元的,咱家少爺那可是天才!”
臨冬則是反駁道,
“不不不,我瞧著咱們家姑爺也是不錯的,你沒瞧見刑夫人防備咱家姑爺防備成什么樣子了嗎?”
夏至則是叉腰擺手,
“你們忘記了還有二姑爺了嗎,二姑娘嫁得可也是個才學(xué)過人,我瞧著他也不錯?!?
翠梅則是笑嘻嘻地從懷里掏出一小塊碎銀子道,
“可我覺得賴大哥也很好呢,賴大哥年紀輕輕就中舉人了,那也是神童在世了?!?
幾人你一我一語地爭辯著,誰也不服輸。
晚秋見喬清舒正湊過來,一把上前抓住了喬清舒的手臂道,
“姑娘來了,我們讓姑娘說,誰最厲害,誰最能當狀元!”
喬清舒還真的歪頭想了好久,隨即笑了出來,
“說實在的,都很好,我竟也猜不出來的。”
是啊,都是有才之人,還有幾個是前世的狀元,若真是放在一起比試,還真分不出誰會最厲害。
那就拭目以待吧。
考完之后,蕭知節(jié)回屋睡了整整一日一夜,喬安瀾倒是從容,照例地起床吃飯侍弄花草,還抽空給邱蕊畫了畫像。
總之考完之后的上京城,再次活躍了起來。
富家子弟又出來飲酒作樂,逍遙人生了。
蕭家卻有些愁云慘淡了起來。
蕭家大爺?shù)牟≡桨l(fā)的嚴重了起來,竟然已經(jīng)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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