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忙上去扶住刑夫人問道,
“母親,我沒事,不必這般傷心的。”
他只當是刑夫人心疼他被打一事才這般痛哭起來的。
三夫人卻皺著臉解釋道,
“不是為你,是永嫻公主回宮了。”
蕭承一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這公主三天兩頭的就往皇宮里跑,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這有什么,許回宮住幾天就回來了。”
刑夫人哭得更加大聲了,拍著自己的大腿嚎叫不止。
三夫人皺著臉道,
"公主想必是不會回來了..."
蕭承還是沒有回過神來,有些不明所以。
還是四夫人道,
“瞞著他做什么,早晚要知道的,公主要休夫,要和離,再也不回蕭家了。”
這些話好似天雷一般滾滾襲來,劈得蕭承一個踉蹌栽倒在地,臉上滿臉驚慌毫無血色。
刑夫人見真相就被這這么輕飄飄地說出來,心底更加悲涼不已,哭得也更加凄慘起來。
就見外頭一個小廝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嚷,
“不好了,不好了!大老爺暈倒了!大老爺暈倒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時候若是大爺在出什么事情,他們大房就真的沒戲唱了。
刑夫人忙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就去看蕭之衡。
蕭承也爬了起來,驚慌失措地跟在母親身后。
蕭之衡已經被小廝抬到了床上去,刑夫人見狀立刻命人去請大夫,不多時蕭家幾房的人都聚集在大房屋子里。
蕭家大爺那可是蕭家的話事人,二三房雖然也有實力,但家中大小事情,還是大爺拿主意的多。
如今病倒了,眾人都緊張萬分起來。
三夫人皺眉道,
“早聽聞大爺近些日子身子不適了,怎么都不看大夫的,如今拖到今日昏倒了才看,真正是不把身子當一回事。”
四房夫人也道,
“是呀,若是拖成大病了那可就真的不好治了。”
兩人說話間就瞥著刑夫人,暗暗的也是奚落刑夫人這個主母不夠關心自己的丈夫。
蕭家原本的府醫請辭回鄉去了,只能請外頭的大夫進府來醫治。
那大夫對蕭家內的情形自然是一概不知的,不知道內里的關系和厲害,自然說起話來也肆無忌憚。
他幫蕭家大爺察看一番后,就將白紗戴上緩緩走了出來。
眾人全部都圍了上來,詢問著大爺的病情。
那大夫摸著胡須緩緩道,
“時日不多,也就這一兩日的功夫了。”
眾人嘩然。
那大夫又道,
“哪位是病人的夫人?”
刑夫人身子早已癱軟,被小丫鬟攙著走了過來。
那大夫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道,
“夫人的丈夫得的病是暗病,還是最兇的一種。若是近些日子與夫人有過行房,怕是也是要中招的。”
刑夫人聞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昏倒,整個人天旋地轉地暈眩起來。
暗病!
蕭之衡竟然得的是暗病!
他近些日子對自己很是親熱,兩夫妻往昔一年才三五次行房,如今這一個月竟然是有七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