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年輕時候他也并未經歷多少,又是個清高孤傲的性子,對人心的險惡也無多少了解,他竟不知當年就已經被喬老夫人算計至此了。
他垂著腦袋道,
“是我不好?!?
白嬋姿當初不是沒有怨恨的,她不明白喬濟深為何要出家為僧,即便是她嫁給了他的弟弟,但她也不希望自己心愛的人拋棄一切遁入空門。
她動容的抹著眼淚道,
“當初的事情你我都是不得已,你何至于跑去出家為僧?”
其實她也是有惋惜的,喬濟深才學出眾,若是走仕途之路,必定是高官厚祿的,以他的才智,早些年雖然有些孤傲,但是經歷些事情,歷練了心智,必定會成長起來,日后不一定就斗不過喬老夫人。
而且喬家若是落在喬濟深的手里,想必也不會落得那樣一個悲慘的下落。
白嬋姿將多年前的疑問說了出來,她非常想要知道當年的喬濟深是如何想的。
喬濟深微微垂下眼眸,許久之后才緩緩抬頭,眼里有難忍的激動神色,
“我不得不走,唯有出家為僧才能保護你們?!?
屋內眾人全部一驚,都瞪大了眼睛望著她。
喬清舒也不明所以地問,
"這話是什么意思?"
喬濟深終于準備把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和盤托出了。
他皺著眉緩緩道,
“你和濟州新婚之夜,你在新房守候著,其實那一夜是我誤闖進去的,我喝醉了酒,與你行了夫妻之事,等到夜里醒來我發現自己釀下大錯的時候,嚇得立刻起身逃走了,其實當時濟州也喝得酩酊大醉,臥倒在隔壁的暖閣里,我忙將他搬進去睡下,自己逃之夭夭。”
“我忐忑得一夜未眠,很害怕第二天起來事情敗露,但次日天明我發現什么異常都沒有,我特意去新房瞧瞧,就見濟州很是高興的走了出來,說自己的新娘漂亮,我就知道這一關算是混過去了。而我之后又見到了你,晚上時并未看清面龐,白日再見,我發現你竟然是我愛慕許久的那個白衣女子。”
“心里真是又悲又喜,但是思緒還是混亂為主的,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這些,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坦白,后來你就懷孕了,當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只一眼我便知是我的骨肉,我就知道喬家我算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這件事情若是敗露了,你和孩子都會受到牽連,為了避免再這樣的禍端,我當時想著離開喬家......”
一席話說完,屋內眾人皆是沉默,寂靜了許久。
白嬋姿才恍然道,
“原來新婚之夜的那一日竟然是你!這些年來我竟都以為是喬濟州,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生出與之糊涂過下去的念頭?!?
喬濟州喝得酩酊大醉,醒來發現妻子衣冠不整地躺在自己身邊,想必也是覺得與之甜蜜的是自己吧。
三人都有自己的認識,在此基礎上也做出來自己的選擇。
喬清舒啞然了許久,才仔細端詳起喬濟深的眉目面龐來。
喬家三子里,論外貌喬濟深排在第一的,如今細細地想來哥哥的外貌竟然真的與之有好幾分相似。
其實喬家三兄弟都有幾分相似的,故此眾人都不會覺得喬安瀾像大伯,都也只以為是像他父親的。
況且喬濟深出家出的早,眾人也漸漸淡忘了他的模樣,也不會再將喬安瀾與之作對比了。
如今細細地想來,竟然還真是像極了。
就連蕭采薇都驚訝的道,
“這般說來,蕭大爺才是安瀾的生父!”
自從喬安瀾回府之后,眾人都說喬濟州的這個兒子長得俊,長得美,如今看來竟然是照著喬濟深在長?。?
白嬋姿也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她微微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