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哭得泣不成聲,說蕭喬恩年紀還小,不懂事,又被那些狐朋狗友灌醉了酒才會做出這樣的糊涂事。
她跪在蕭老夫人腳邊請求蕭老夫人去求求情,蕭老夫人的臉面他們常家不敢不給的。
蕭老夫人自始至終都未開一,惹得顧容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沒有著落。
突然蕭老夫人轉頭看向喬清舒道,
“舒兒,這事你怎么看?”
喬清舒的神情一直是冷漠的,此刻見蕭老夫人問她,她只抿唇思索片刻道,
“這事情難辦,我聽聞常家嫡女已經報信給她父親,常將軍已經往回趕了。”
頓了頓,喬清舒瞥了一眼顧夫人淡淡的道,
“那常威大將軍的脾氣,上京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誰敢惹他?”
常威一介草莽,當初就是因為在戰陣中拼死保護了圣上,硬生生地從敵軍的陣營里殺出一條血路,才得以高官厚祿,封了英勇大將軍。
當初在皇家的狩獵場更是兩三拳頭就打死了一頭狼王,常將軍威武暴烈的名聲在外,無人敢惹。
顧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顫,她知道常威的厲害,若是等常威回來了,她的兒子一定必死無疑。
她哭嚎的癱軟在地,啞著嗓子想哭都哭不出來了,只是干號著。
她就這么一個嫡子,難不成也保不住了嗎!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拽住了喬清舒的衣角道,
“舒兒,莫不如讓節哥兒跟皇上去求個情呢,若是節哥兒去求情,皇上一定會開恩的!”
喬清舒卻慢條斯理地道,
“三嬸,這件事本就是咱們家理虧,是恩哥兒做得過分了,那么多人都看得清楚,若是再去找皇上求情,那豈不是就是故意縱容包庇咱們蕭家,這般偏寵咱們家旁的世家大族愿意?常威將軍愿意?”
蕭老夫人也哀嘆一聲開口道,
“常威如今守著邊關,是個極其重要的人物,若是常威對皇室寒心,那就不是死一兩個人那般簡單了,想必邊關將要失守,到時候仗打進來,咱們國家都要受損。”
抬眸望了一眼顧容,蕭老夫人繼續道,
“即便是知節去求情,許是也行不通的,皇帝不可能拎不清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是啊,即便是親兒子去求親,皇帝也不可能冒著亡國的風險來幫這樣的一個忙的。
顧容覺得天塌地陷,整個人都眩暈了起來,就要栽倒在地。
喬清舒此刻上前扶起了顧容,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
“三嬸也不必太過擔心,我舅舅與常威將軍是多年至交好友,到時候等常將軍回來我讓舅舅去說說情,罪肯定是要受的,但是若能保住性命就算很好了。”
聽見這話,顧容簡直像是看見了希望一般,立刻直起身子抓住了喬清舒的手淚眼婆娑道,
“好好好!只要能留喬恩一條命,怎么樣都行的!”
說罷顧夫人又跪在地上給喬清舒磕了一個頭,好似把全部希望都壓在了她身上。
茶館包房。
常安兒的臉上終于露出來笑容來,她望著喬清舒道,
“舒兒,謝謝你,若不是你出手幫我,我下輩子都走不出這個死局來。”
喬清舒這是笑著點頭,她前世得知了常安兒的死訊也是很唏噓,多年之后在冷宮中回想起來,更是覺得無限凄涼。
自己母親白嬋姿跟常安兒的母親曹氏的遭遇幾乎很是相似,都是好心被恩將仇報,常安兒死得早少受了些折磨,而自己卻被賤人所害,在冷宮里度日如年,忍受無盡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