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嫻卻不肯走,她固執地拉扯著李公公的衣袖道,
“公公,求求你通報一聲,只說我有極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父皇。”
見永嫻神色緊張萬分,李公公嘆了口氣進去稟報,卻被皇上痛斥了一頓趕了出來。
那李公公臉上也挨了一巴掌,也泄氣道,
“公主還是請回吧,皇上不想見您。”
自從皇后死后,皇帝對永嫻就生出了厭惡之情,他覺得皇后和咸德貴妃的死有一部分是永嫻的責任,
永嫻是帶來災難的禍星,更何況這個驕縱的禍星竟然自己不打招呼就和蕭家和離,全然不顧皇室的顏面。
這樣一個驕縱任性,跋扈不詳的公主,自然不再受皇帝的半分偏愛。
即便知道了永嫻這段時間破罐破摔,皇帝也只當沒有看見,任由她自甘墮落下去。
此刻不見永嫻也是可以預料到的。
但是永嫻心里揣著這樣一個驚天的大秘密,她哪里肯離開,也不顧李公公的阻攔,一個不防備就沖了進去。
侍衛立刻涌上前來要抓她,永嫻已經跑進了殿內,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她抬頭剛要說話,就見老皇帝高坐桌前正在批閱奏折,而麗妃則站在一旁磨墨,氣氛很是融洽。
老皇帝的將手里的毛筆狠狠的甩了下來,墨水飛濺到了永嫻的臉上,留下一大團的污漬。
“你簡直無法無天!朕不是說了不見你,你竟然還敢擅自闖入!”
“來人!給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老皇帝氣的胸膛起伏,氣都有些喘不上來,麗妃忙在一旁幫著順氣,柔聲道,
“皇上莫急莫氣,公主擅闖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說的,您且聽她說說便是。”
老皇帝將桌上的奏折狠狠地甩在了地上,怒斥,
“說啊你!說完就給我滾出去受罰!”
永嫻突然喉頭哽住了,她想起了母后的死,就是因為自己不顧后果地脫口而出,完全沒有思慮分毫,才惹得母后情緒失控,殺了人也害了自己。
她眸光一閃,掃向麗妃,心里頓時又了幾分計較。
若是自己此刻冒冒然地說出來了,說不定就會打草驚蛇,她在明處,麗妃雍王在暗處。
即便她說出來,以她如今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想必父皇也不會認真聽進去她的話。
此刻說出來,可以說是非常冒失的做法了。
她將到嘴的話咽下去,拿出了一副刁蠻做派來,
“我要再多幾個面首伺候!求父皇成全!”
這一番話一出口,老皇帝氣得舉起茶杯就沖永嫻摔了過去,茶碗的茶水撒了她的裙子濕掉了一大片。
站在一旁的麗妃也用一種鄙夷瞧不上的神情望著永嫻公主。
老皇帝怒斥道,
“你真是有臉說出這番話來的!趕緊給我滾出去!”
幾個侍衛立刻沖了上來,將永嫻給抓住拖了出去,二十板子打得永嫻撕心裂肺地叫。
殿內麗妃幫著老皇帝順氣道,
“皇上莫要跟她置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的,這個女兒養廢了,等日后臣妾再幫您生十個八個皇子公主,好好地在您跟前盡孝。”
麗妃人美嘴甜,又懂得做小伏低,自然是將老皇帝又哄得開懷。
永嫻公主被打得下半身渾身是血,被太監攙扶著回宮,但是她卻不肯休息片刻。
徑直叫了馬車,要出宮去。
等永嫻公主的馬車停在蕭家門口時,已經是半夜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