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手腕那串棕色的佛珠,顏色沉穩不張揚。
亦如他這個人,時刻都是柔和紳士的樣子。
“楚小姐喜歡荷花?”
傅靳年微微側頭看她,眼底含笑。
楚綿下意識想說不喜歡,話到嘴邊及時止住。
她只是隨手一指,想讓他自己去看,別管她。
結果傅靳年以為她喜歡荷花,還要和她一起去看,根本支不開!
事到如今,楚綿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嗯,還行。”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被視作君子之花,楚小姐是喜歡它的寓意?”
“都有吧。”
楚綿心里計算著如何甩開他們,沒心情和他探討荷花的寓意。
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傅靳年的表現卻給楚綿一種,兩人很熟悉的感覺。
按照先前三哥說的,他覺得楚家窮,配不上他,上次見面就該解除婚約才對。
第一次提出的時候,他也是欣然同意,好像就等著她開口說退婚一樣。
再提,他就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還直接表明不退婚。
前后判若兩人。
也不知道這中間到底出了什么紕漏?
“正好,前段時間我朋友送了我一盞荷花翠雕,于我而太過文雅,今天知道楚小姐喜歡荷花,贈予楚小姐,也算是為它找了個好的歸處。”
“啊?不用了,謝謝。”
第一,她對荷花真的不感興趣!
第二,遲早有一天他們要退婚的,在這之前,還是不要收他太多禮物為好。
見她擺手拒絕,傅靳年蹙眉問:“你不喜歡?”
還沒聽到楚綿回答。
跟在后面偷聽的謝安月聞,總算找到由頭,突然跳出來指責楚綿。
“楚綿,好歹是二爺送你禮物,一片心意,你就算是不喜歡,也不應該表現出來吧?”
楚綿停下腳步,傅靳年也將輪椅操控停止。
微微抬眸看著楚綿眼神瞬間冷下去,他眼里閃過一絲玩味。
這走丟十四年后回到楚家的楚小姐,看上去似乎并沒有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善良乖順?
“謝安月,你要實在找不到事做,就把你的母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掃一遍,你在這兒,真的很吵。”
“你!”
謝安月臉色一沉就要發飆,意識到二爺還在,她又把火氣壓下去。
“我只是擔心你找不到荷花池,畢竟你也是第一次來,我對這里熟悉可以帶你去,不然你打算帶著二爺在盛林大學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逛嗎?”
“這不就是?”
楚綿看都沒看背后,順手一指,斜后方不遠正是嬌艷盛放的大片荷花。
謝安月表情一怔,“你、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瞎子。”
雖然隔得遠,但荷花楚綿還是認得出的,而且她在盛林大學待了四年,閉著眼都能在校內逛三圈。
謝安月咬了咬牙,眼珠子一轉立馬又說:“那你不是說喜歡荷花嗎?二爺送你荷花翠雕,你又為何不收?是不喜歡二爺送的禮物,還是.....不喜歡二爺?”
這兩個問題,無論楚綿怎么回答,都會得罪到傅靳年。
如果說不喜歡傅靳年送的禮物,那就是表明了不喜歡荷花,和她先前說的喜歡荷花就有了偏差,等同于欺騙傅靳年。
在傅靳年眼中,楚綿就是個愛撒謊的騙子。
若說不喜歡傅靳年......
想到這兒,謝安月眼底閃過得逞的笑意。
如果楚綿說她不喜歡傅靳年,那不就印證了楚綿只是為了嫁入豪門成為傅太太,才和傅靳年周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