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下去……
蘇禾弓了弓背,抬起濕漉漉的眸子,一臉央求地看著他。
他的手太用力了!
“不說了?”裴琰似笑非笑地撤回手,身子一翻,覆在了上面。
蘇禾這些小把戲,他十五六歲就見識過了。從各個勢力塞到他身邊的女人,總能想出無數(shù)種辦法,想把他拉進金絲軟帳內(nèi)。想收攏他的心,手段層出不窮。有打著真心的幌子來的,也有故意讓他見識不同生活的法子……
他承認蘇禾有些不一樣,可他讓她住進來,為的不是看她使手段,而是她能讓他高興。
“蘇禾,本大人今兒讓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手段。”他坐直了,捏著她的小臉說道。
燭光搖曳,蘇禾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龐,只好軟下嗓子求饒,“大人你明日還要上朝,趕緊歇下吧。”
裴琰那滾燙的指尖飛落到她的唇上。
“你還命令我?”他好笑道。
蘇禾瞪了他一會兒,突然就往他虎口咬了一口。
狗男人!怎么求饒都不行呢?
“這么兇。”裴琰撐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好笑地問道。
蘇禾紅著小臉,輕輕地央求了一聲:“大人,真累了。”
她嗓子軟軟,身子也軟軟,云團兒似地輕盈,縮在他懷里跟只白兔子似的。什么都不用干,把裴琰的心給摁軟了。挺好的小丫頭,他倒也不是真的想欺負她,就是想逗逗。
“主子沒累,你倒累了!慣得你!”他捏著她水嫩的小臉,愈加好笑。
蘇禾沒理他,她眼皮子沉沉的,那燭火帶著香氣,也引人好眠。她哼哼幾聲算是應答,沒一會就睡沉了。
這回,她是真睡死過去了,不管他怎么搖她,她愣是沒醒。
裴琰看了一下時辰,見已過了丑時,便叫秋韻進來收拾干凈,換上衣服就走。
“大人,二皇子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了。”張酒陸和侍衛(wèi)們一直在院門外守著,他一出來,馬上就牽過了他的馬。
他有公務在身,要去趟晉山寺。
“東集市上有個茶水鋪子,去買下來。”裴琰跨上馬背,淡淡地說了句。
“茶水鋪子?”張酒陸一時間有些迷茫,裴琰的產(chǎn)業(yè)廣遍天下,他怎么突然要買一間茶水鋪子。
裴琰輕輕甩了一下馬鞭,帶著侍衛(wèi)奔入夜色。
……
剛到辰時,蘇禾便起身了。
“姑娘怎么起這么早?”秋韻看到她出現(xiàn)在院子里,愣了一下。
“大人今天也起得早啊。”蘇禾活動了一下手腳,好奇地問道:“他上朝去了?”
“是。”秋韻沒把昨晚裴琰離開的事說出來。裴琰掌管著皇帝禁衛(wèi),他辦的差事常是最隱秘的,她們做奴婢的人看著就行,不能多嘴。她打了水過來,要服侍蘇禾洗漱,被蘇禾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