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的路瑾琛光明正大地豎了個大拇指給邊上的沈遇之,感慨道:“你媽可以啊。”
還是一如既往的人狠話不多,看誰不順眼就開罵。
不過關于這個結局走向,幾乎每年都大差不差。
潑紅酒、潑香檳、扔蛋糕、砸酒杯。
白婉柔出挑釁王嵐,最后落敗離場。
最開始的那幾年,沈父作為中間人還會出調和一兩句,維護白婉柔,指責王嵐。
再后來隨著沈父的態度越來越不明朗,白婉柔的地位越發的尷尬,漸漸地在王嵐面前也收斂了許多。
至于今年,也許是沈寧遠給了她莫大的底氣吧,讓她覺得終于能在王嵐面前耍一次威風了。
沒想到,王嵐根本不慣著她。
白婉柔在應侍生的帶領下,來到二樓更衣室。
應侍生拿了幾套提前準備好用來替換的禮服放置在邊上,同白婉柔道:“沈太太,您有什么事,盡管聯系我。”
說完就退出了房間內。
被王嵐當眾潑了一身紅酒的白婉柔在應侍生走后,關上門的那一瞬間,終于忍不住站在原地瘋狂跺腳,咬牙切齒地咆哮。
“王嵐你這個賤人!”
竟然敢這樣對她,簡直一點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總有一天,她要把這些年受的屈辱都討回來。
白婉柔還沒來得及整理,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她以為會是沈父或者是沈寧遠兩者中的其中一個,卻沒想到會是祁敏。
祁敏站在更衣室門外,見到她開門后笑盈盈地喊了聲,“白阿姨。”
看起來既親切又熱情。
白婉柔見到她先是一愣,而后換上了同樣的笑容,“是敏敏啊。”
抬手攏了攏鬢邊被紅酒打濕的頭發問道,“你怎么來了?”
沈父跟沈寧遠之前都告誡過她,說祁敏不是個簡單的人,雖然她將信將疑,但是對祁敏突如其來的接近,她還是心生防備。
祁敏進了更衣室,挽上她的胳膊,對她關懷備至道:“白阿姨,你沒事吧?”
白婉柔搖搖頭客套地表示,“沒事。”
祁敏主動請纓,“我幫你吧。”替白婉柔換下了她身上的臟衣服,并替她整理凌亂的妝容跟頭發。
她邊整理邊說:“王阿姨也太過分了,怎么能當眾潑您一身紅酒呢,再不濟也要看到沈叔叔跟寧遠的面子上。”
白婉柔聽到祁敏這么說,心里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她就是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個潑婦,我懶得跟她計較。”
祁敏瞥了眼面前的白婉柔,眼里流露的滿是嫌棄跟厭惡,卻還是笑著說道:“白阿姨,剛剛發生的事你別往心里去,你放心,以后我肯定會站在你這邊,不會再叫你受委屈的。”
面對祁敏發自肺腑的真情實感,白婉柔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一臉激動地握住了祁敏的手,就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般真誠。
“敏敏……”白婉柔看著祁敏欲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