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帶嘶啞地聲音:"指導員,劉大貴昨晚上從安東返回奉天,應該是準備坐飛機回京城,但是他在奉天機場接到了一封電報,電報是他的秘書發(fā)的,內容是劉書文死亡的經(jīng)過,
劉大貴在軍用機場呆了半小時,連車都沒下,就回了密山…"
"密山航空學校"陸建邦沉吟片刻:"那是劉大貴的地盤,他回密山肯定是招集手下去了。"
"指導員,我和耗子也猜是這個意思,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密山咱們進不去,只能在外面盯著。"
"好,老鷹,你們繼續(xù)盯著他,有什么事立刻給我來電話。"
掛了電話,陸建邦攤開手,兩根手指晃動了一下。
王國華愣了:"干嘛什么意思"
"少廢話,來一根。"
王國華氣得眼睛都藍了:"陸建邦,你也是個副部級的領導,這不要臉要煙的損樣和當年在戰(zhàn)壕里熊我煙是一樣一樣的。"
"廢話那么多呢我是局長,你是副的,不熊你熊誰這要是按照官場的規(guī)矩,你這都應該主動提著煙和酒去看我去,爭取進步唄,現(xiàn)在得領導伸手主動朝你要煙你還有理了"
王國華氣得從口袋里掏出大半盒煙扔在桌上,陸建邦拿起來點著一顆,剩下的一劃拉,掉進了抽屜里了。
"陸建邦,你就不能給我點一顆再收起來"
陸建邦不理他,拿起紅色保密電話:"總機,我這里是京城市公安局,給我接奉天軍區(qū)秦首長辦公室。"
"好的,馬上給您轉接。"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陸文平略帶疲憊的聲音:"建邦"
陸建邦把煙掐滅,腰板兒挺直:"爹,我是建邦,有個事跟您說一下,這個劉大貴看樣子想折騰出點事,他和他老婆把小崽子的死,全怪在了大寶身上,他是鉆牛角尖了…"
他把大寶和劉書文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爹,我動用了幾個老部下,一直監(jiān)視著劉大貴的一舉一動,發(fā)現(xiàn)他從安東回了密山,那里我的人進不去,但是據(jù)我猜測,這個劉大貴恐怕是想對大寶用陰招,下黑手,我的意思是咱先下手為強,誰敢對我外甥不利,誰就得用血來付出代價。"
陸文平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讓你的人撤岀來,這個事你不要管了,我來處理。"
"好的爹,你什么時候回來啊那幾個小東西天天念叨您。"
一提到外孫兒和孫女,陸老頭的老臉都樂開了花,聲音都輕快了許多:"告訴幾個小家伙,爺爺四月份就回去了,等回去的,爺爺給她們帶禮物。"
"好的,爹,你也注意點身體,別累著了。"
"嗯,知道了,這幾天忙著整理資料,睡的有點晚,過兩天忙完就好了,掛電話吧。"
雙方掛了電話,陸文平用手搓了搓臉,冷笑了一聲,自自語道:"敢動我孫子真特么是找死……"
他拿起了保密電話:"給我接中樞軍委徐老總……"
電話接通了,電話的那頭濃濃的山西口音:"老陸。"
"首長,我是陸文平……"
足足打了十分鐘電話,陸老爺子才放下電話,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過了兩分鐘,他才拿起電話撥打了出去。
"喂,建邦,我已經(jīng)給老首長溝通過了,老首長非常的生氣,他說了,馬上就給空軍打電話,估計這回那個劉大貴要挪挪地方了,"
"爹,這樣是不是輕了點危險還是沒有解除嗎。"
"現(xiàn)在只能先這樣了,劉大貴是空軍的老人,也是有靠山的,我會叫人盯著點的,他劉大貴如果執(zhí)意要對大寶下手,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那好,爹,還有件事,你的煙酒找機會送回來吧,還有立業(yè)的,都拿回來吧,那小子都把我搜刮的啥也不剩了,現(xiàn)在我都管別人要煙抽了。"
陸老爺子笑了起來:"不行你就戒了吧,你看我不是都戒了嗎"
陸建邦撂下電話,愁得不要不要的,這跟誰告狀都不好使,這日子真的沒法兒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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