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一個系著圍巾的女人一把揪住王善祥的袖子,大聲問道:"我兒子呢我兒子在哪"
王善祥一把扶住她,暗暗的使了個眼色,偷偷指了指秦大寶,女人會意的點點頭,轉身沖秦大寶沖了過來,
"你還我兒子?。⑦吅斑厯]舞著漆黑的爪子,大寶都看到她的指甲里的黑泥了,
秦大寶往后一退,一閃,女人撲了個空,一下子就趴在地上,鼻子都戧破了,她抹了一把臉,好家伙,鼻涕眼淚加鮮血,畫得臉上跟舞臺上的大花臉似的,冷不丁一看,比鬼長得還磕磣。
她緩了緩神,猛地回頭,惡狠狠地盯著秦大寶,嘴里嗷嗷叫著:"我兒子呢你憑什么抓我兒子那個婊子嫁到我們家了,不好好過日子,還敢傷了我兒子逃跑我兒子抓她怎么了不該抓嗎你們派出所講不講理啊快放了我兒子!"
秦大寶納悶了,回頭問齊大川""這誰呀她兒子是誰呀"
齊大川直咧嘴,勉強笑了笑,上前去拽那女人:"小秦所長,這是我姐,她兒子就是王福。"
秦大寶冷笑一聲:"噢,原來你們是一家人吶要找王福早說呀,演什么戲啊這一出出的。"
他揮揮手讓左明月把腦袋縮回去,左明月吐了吐舌頭,按回了兩個看熱鬧的小腦袋。
秦大寶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齊大川:"想看王福你們可別后悔哦。"
齊大川和王善祥互相瞅了一眼,一齊搖頭說道:"不會不會,"秦大寶挽了挽衣服袖子,順手撿起了一根棒子。
"走吧!"
說完向馬廄走去,說是馬廄,其實早就不養馬了,馬槽子都沒有了,只有三根栓馬的石頭樁子,豎在了馬廄中間,這原本是栓馬的,現在改成綁人的了。
秦大寶一走進馬廄,就被一股惡臭給頂了出來,他皺著眉頭踢了王大圖一腳:"這特么都拉褲子里了都不收拾收拾臭死人了?。?
王大圖揉著屁股和趙五河哈哈大笑:"這家伙又拉又尿的,咱們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空氣,誰能管得住他拉屎放屁"
齊大川和王善祥一見王福的模樣都嚇傻了,只見王福被綁在拴馬樁子上,渾身上下全是血檁子,肚子上纏的繃帶都滲出血了,
他的褲襠本來就大,這大小便一失禁,拉了一褲兜子,臭氣熏天。
王福正在哀叫,一見他爹和他大舅,當時眼睛就紅了,扯著嗓子喊:"爹,大舅哇,快救救我呀…他們要打死我呀……"
他長這么大,也沒受過這個罪呀,這家伙倆人換班擂他,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他娘也撲了進來,剛要去抱兒子,被這惡臭也給熏了出來。
王善祥一見兒子這副慘樣,眼淚就下來了,他撲通就給大寶跪下了,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秦所長,秦所長,您饒了我兒子吧,您要什么條件我都答應,求求您了,發發善心吧秦所長…"
王福他娘哭得說不出話來,也是一個勁的磕頭。齊大川退到了一旁,他也有點受不了這味兒。
秦大寶蹲下來,從王大圖手里接過供詞筆錄,一下一下打在王善祥的臉上,語氣冰冷至極。
"王許氏也是這么求你們的吧王劉氏呢她死的時候,是不是眼睛都沒閉上她們求你不要睡她們,你為什么不答應呢你為了下半身痛快,連臉都不要了
你扒灰被你兒子發現,活活的把她們打死,你怎么不發發善心呢她們不該死,該死的人是你!聽說你們現在連個孫子孫女都沒有,你說是不是你作的孽太多,這才絕戶的呢"
王善祥嚇得一下子癱在了地上,驚恐萬狀地看著秦大寶,渾身哆嗦成一團,拼命地搖著頭,嘴里嗚哇嗚哇的聽不清說啥,好像是在求饒,
秦大寶站起來:"你兒子已經把所有的事都交待了,一會兒就有人去你家的菜地去把尸體挖岀來。"
王善祥這才回過神來,盯著王福大吼:"你呀,你胡說什么你說了這些,還想活嗎"
王福呆了呆,一下子暴怒了起來,他拼命地掙扎:"你個老東西,都特么怪你!你要是不睡我媳婦兒,我能打死她們嗎都怪你,你個老不死的……"
王善祥用力啪啪打自己的臉:"怪我我沒那么不要臉,我不想的,我不想的。"這一刻他的鼻涕眼淚全出來了。
王福他娘拉住王善祥的手,拼命地喊:"福啊,不怪你爹,真不怪你爹呀,是因為你生不了孩子,留不了后啊,是我,我求了你爹三天,求他和你媳婦兒睡覺,就是想給你留個后,給王家留個后啊,你爹是好人,他不干,是我,在他和你媳婦兒的飯里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