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胡家人,好一會兒才說道:"這家人都不是人!白天那兩個女人折磨我,打我,那幾個畜牲晚上就輪流欺負我,他們說,他們都出錢了,不能讓那個瘸子老三自己占便宜…"
大寶是見慣了這種情形,有很多一家?guī)仔值芏既⒉坏较眿D兒,就湊錢買個女人,反正他們也沒把買來的女人當人,
可謝明沒見過呀,唐麗茹被解救的時候,他還帶著人跟韓書記下鄉(xiāng)呢,他一聽陳桂香這么說,氣得指著胡廣全他們大罵。
"你們這幫畜牲,你們還是人嗎"
胡廣全一橫手中的棍子,面容猙獰:"別特么廢話!一家人出錢給老三買個媳婦兒,人人有份,玩玩怎么了
趕緊的,把那個賤貨交出來,你們該干嘛干嘛去,虎口峪不歡迎你們!"
謝明驚呆了,他沒想到竟然有人這么無恥,他回身看著身后圍觀的村民,這些村民不分男女,沒有一個認為胡廣全說的不對,在他們心里,這能買賣的不論是牛馬還是女人,都是牲口,牲口不都得聽主人的嗎
謝明的聲音忽然有些嘶啞,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么所長會這么暴力遇到這些人,就得用暴力!因為他們已經(jīng)不是人了….
謝明發(fā)出了他人生中第一次歇斯底里的吶喊聲:"你們怎么會這么無恥她是人吶!她是一個和你們一樣活生生的人吶!"
村民們紛紛的議論起來,這人是有病吧
大寶理解謝明的心情,他之所以變得這么暴力,都是被一步步逼出來的,上輩子他善良懦弱,喜歡和人講道理,結(jié)果越來越多的人說他迂腐,傻瓜,書呆子,慢慢地他被逼成了一個見人不笑不說話,從不與人爭執(zhí)的老好人,
最后,秦大寶成了別人夸獎的對象,可是他卻憋屈的沒有了自己…
大寶拍拍謝明的肩膀,呵呵笑道:"跟這種人講道理就是對牛彈琴,必要的時候,必須使用武力,看到胡家人了嗎
既然犯了法,就應(yīng)該受到懲罰,全部抓回去,送到大西北吃幾年的沙子,相信他們就學(xué)會講道理了。"
謝明突破了心理的障礙,再也不是那個迂腐的書呆子了,他用力地點點頭,從槍套里掏出手槍,又從上衣口袋里拿出手銬,
大寶滿意的笑了:"這就對了,聽話就用手銬,不聽話就用槍,我相信,從今往后,這個虎口峪卻也沒人敢買賣人口了。"
謝明大步走到胡廣全面前,把手銬往他面前一扔,然后緩緩地把子彈上膛,把槍舉了起來。
"自己把手銬戴上!反抗的話,我就擊斃你!"
胡廣全輕蔑的笑了一下,他握著棍子說道:"小白臉,你說話就說話,哆嗦什么呢"
謝明的語氣漸漸平穩(wěn):"我再說一遍,自!己!把!手!銬!戴!上!否!則!我!就!擊!斃!你!"
胡廣全一腳把手銬踢了出去,作勢掄起棍子,棍子離謝明的大蓋帽一寸的地方停住,他哈哈大笑:"來呀!慫逼!你擊斃我呀!告訴你,今天晚上,我們?nèi)逸喼夏莻€賤人!女人也得上!你能怎么樣"
他身后的二兒子怪叫道:"爹,我大嫂和我媳婦兒咋上啊"
胡廣全咬牙切齒的叫道:"用我手里的這根棍子!"
一時間胡家人和村民哄堂大笑,這笑聲宛如一把把的尖刀刺進了謝明的心臟里,一瞬間,他的心仿佛被切碎了一樣,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啪。"槍聲響了,胡廣全的眉心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他的眼睛迅速的失去了光澤,然后仰面摔倒在地,震得塵土飛揚。
瞬間在場的人都像被魔鬼同時扼住了喉嚨,登時鴉雀無聲,
謝明雙手持槍,非常穩(wěn)定,他緩緩把槍口指向了剛才發(fā)出怪聲的胡家老二,他用下巴指了指手銬,語氣堅定地說道:"自己把手銬戴上!反抗的話,我就擊斃你!"
這一次沒有人敢再嘲笑他,
胡家老二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哭著爬過去撿起手銬,可他哪戴過這個他哆哆嗦嗦地舉起手銬。
"咋咋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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