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五提著袋子出了廁所,和初九來到了車廂連接處,他看看左右無人,就拉開袋子給初九看了看,
初九的臉色就變了,這槍還好說,五個人一人兩把,可這么多的手雷,分明是讓他們無差別的攻擊,這是要大殺四方,不知道要死多少無辜的旅客。
初九叫了一聲:"五哥……"
范五搖搖頭:"不要說了,祖爺的命令誰敢違抗你去,把他們挨個叫岀來。"
初九想說點什么,但最終咽了下去,他接過兩把槍,還有兩個彈匣,三枚手雷,掖好,這才回到車廂,叫十三,十七和小狗一個接一個出來,
這邊十七好不容易幫小狗說明白了,二妮她娘才勉強讓二妮收下饅頭,可當她們回到座位的時候,卻發現座位被一個穿著干部服的中年男人給占了,
二妮她娘小聲說道:"同志,這是我的座位。"
男干部扶了扶眼鏡,微微睜開眼睛,他捂住鼻子擺擺手:"走開,臭要飯的,一股酸臭氣。"
二妮她娘臉立刻漲的通紅,她一輩子沒和別人吵過架,這個男人的話太傷人了,她也忍不住了,提高了一點聲音。
"這位男同志,你怎么這么說話呢誰是要飯的再說,這是我的座位,我去上便所了,你怎么能坐呢"
男干部一拍小桌板,啪的一聲,嚇了二妮一跳。
"我怎么說話呢你看看你,穿的衣服臟死了,一股酸臭味兒,還都是補丁,不是要飯的是什么還有,你說這是你的座位,誰能證明"
他這話一說出口,鄰座的人都不干了,這年頭誰穿的衣服不帶補丁誰特么坐兩天硬座了身上沒味兒哪有這么埋汰人的
"不是你挺大的人了怎么滿嘴噴糞呢"
"就你穿的好,你是干部,我們是勞動人民,你干嘛坐我們中間兒呀你去那個帶床的車廂呀"
"就是,裝什么犢子明明是這位大嫂帶著孩子一直坐這了,好么上趟茅房,座就是你的了"
男干部一見自己成了眾矢之的,登時就惱羞成怒了,他指著二妮她娘破口大罵,
"你個窮鬼,老實在家侍候公婆得了,出來現什么眼"
二妮她娘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兒子在西疆當兵,前幾天來信兒犧牲了,我當家的一股火病倒了,只能我和妮去部隊把我兒子的骨灰取回來…我們雖然窮,可我們不是要飯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車廂里頓時一片安靜,
這時列車長高海軍和佟大鵬走過來,高海軍拉住二妮她娘的手,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他也是軍人出身,最能體會這份感情。
"大嫂,你是烈屬怎么不早說呢大鵬,你幫著拿東西,走,大嫂,我給你安排臥鋪,"
二妮她娘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領導啊,可使不得,我沒錢。"
高海軍抹了一下眼角,勉強的笑了笑:"大嫂,不用你花錢,這是我們列車員對英雄母親的一點敬意,你千萬別推辭,就是因為像您這樣的母親,才能教出英雄的兒女,我們才能過上這樣和平安寧的生活,走,我是列車長,你得聽我的。"
佟大鵬去行李架幫著拿包袱,
高海軍轉頭對男干部冷冷地說道:"這位同志,你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多嘴奉勸你一句,做人不要忘本,別忘了,你能穿上這身干部服,不代表你可以對勞動人民肆意侮辱……"
男干部臉漲的通紅,他可不敢和列車長頂嘴,只能沖著二妮她娘瞪眼睛耍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