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知道,各人站的角度不同,目的不同,今天必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在這場戰爭中,不知道會輾碎誰。
誰也沒注意到莫歧遠什么時候偷偷走了,只留下了刑偵處的人,站在大寶一邊,虎視眈眈地看著看守所諸人。
"嚴重嗎?我覺得我還悠著說呢?郭副局長,如果像你說的不嚴重,那么我想請問你,一個待決的死刑犯,為什么還堂而皇之的在看守所內過著讓人侍候的生活?為什么還能把自己的打手安排進一個監室?
好,如果這是你說的看守所內的小紕漏,那么是誰把無辜的人抓進來?是誰把他安排進這個監室,沒日沒夜地被這幾個重刑犯毆打虐待?為什么這個燈罩能有這么大的能力?
還有,燈罩說,他的一半積蓄都用在了買命上面,這一半積蓄給了誰?誰又有這么大的能力保住一個死刑犯的命?
燈罩的另一半積蓄也給了某個人或某些人,目的是把他的仇人抓進來,讓他折磨,讓他殺人泄憤,
郭寶坤副局長,就這些你覺得我還是危聳聽嗎?還是嘩眾取寵嗎?"
郭寶坤啞口無,他整人是內行,做事是外行,一時間哪分得清大寶說的是真是假?不過他是很有眼力見的,一看焦大用等人的神情就知道大寶說的八成是真的,只是他沒有看到身后的秘書陳樹柏變了臉色,
陳原是在地方上工作過的,一見到這個情況就往后退了兩步,他剛上任不到十天,這些爛眼子的事跟他無關。
陳樹柏在郭寶坤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郭寶坤眼睛一亮,挺直了胸膛說道:"秦大寶,這件事與你有什么關系?你只是一個派出所所長,有什么權利在這指手畫腳的?
你說的情況,我會調查,你現在可以走了。"
"不行,秦大寶不能走,"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大家都回頭看去,只見王國華和莫歧遠快步走了過來,
"王國華,你什么意思?看守所是我分管的,有問題我自然會查,這秦大寶在這比比劃劃的算怎么回事兒?"
郭寶坤現在是張秉謙的人,自然不會給王國華什么好臉色。
王國華來到人前,偷偷沖大寶眨了眨眼睛,他嚴肅的從莫歧遠手里拿過一份材料晃了晃,
"這起開槍事件中,涉及到公安內部有人貪污腐化,領導指示,由紀檢部門接手,秦大寶是市局紀檢副主任,這個案子由他負責。"
"什,什么紀檢部門?我怎么不知道?主任是誰?"
王國華好整以瑕的正了正帽子:"這是部里前天下發的文件,市局成立紀檢監察室,主任有我來擔任,有關文件早就發給你了,是不是你沒看吶?"
郭寶坤噎了一下,這兩天他老戰友從貴陽來京城出差,他一直陪著了,沒有上班,當然沒看到,
昨晚給老戰友送行,喝飄了,今天上班頭還在疼,哪有心思看文件?
他有點惱羞成怒,指著大寶喊道:"那他呢?他這個副主任是什么時候任命的?我怎么不知道?"
王國華輕蔑的看了郭寶坤一眼,冷冷地說道:"這份任命文件是我五分鐘前簽署的,有問題嗎?"
作為獨立部門,紀檢主任是向部里負責的,部里分管紀檢的領導正是陸建邦,別忘了陸建邦還掛著副部長職銜,這任命市局紀檢副主任還不是一個寫申請,另一個簽字批準,倆人在一個桌上就辦妥了,簡不簡單?刺不刺激?粗不粗暴?
就這么牛b,你還不能不服,因為局長管人事,任命部門副職不需要上黨委會研究,就是上了黨委會也沒用,張秉謙加上郭寶坤,頂多加上一個新來的陳原,這才三票,
你像刑偵處處長,后勤處處長,行政處處長都是陸建邦提拔上來的,秘書處處長還是陸建邦的秘書,加上陸建邦和王國華,一共六票,分分鐘秒殺張郭一伙……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