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很奇怪,這建國都十年了,怎么還有黑道人物手執利刃這樣猖狂呢
他這時看到,巨人連虎緩緩站了起來,扔掉手里的羊骨,大寶這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連虎的個頭,好家伙,連虎足有兩米二三那么高,腦袋不大,剃得黢青,脖子像成年人大腿那么粗,大寶比量了一下胳膊,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小胳膊都未必能勒得死連虎,
這時候的早晨還是有點涼的,這連虎只穿了一件粗布坎肩,露出的肌肉鼓鼓囊囊,這塊頭即使是美國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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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的明星巨石強森也比不了,
就以連虎這個頭,要是在后世,那絕是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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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世界級的明星,
但是更吸引大寶注意的是,連虎站起來,露出了黑暗角落里的一個人,大寶敢肯定,自己剛才進來的時候,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
只見這個人三四十歲的年紀,頭發有些花白,但是梳得整整齊齊,他的五官很是清秀,唯一的遺憾就是他的左耳朵像是被人用刀割了去,縫合以后揪在一起成了個肉瘤,他穿著一件白棉布的褂子,靜靜的坐在板凳上啃羊骨頭。
大寶心里清楚,這個人必是小耳朵連翠華,就憑他這份冷靜,就絕對不是一般人,
只見連虎抓起靠墻的一根鐵棍,大踏步走到胡同中間站住,那五個大漢也從后腰上拔出曲刃刀,在路燈的照射下,寒光閃爍,
這時鴿子市里的人都覺出了不對,紛紛從另一個胡同口跑了,又有三個大漢跑了過來,見此情景,一聲不吭,拽出刀站在連虎的身后,
黑衣人奔到了胡同口,一層層,一排排,目光陰鷙的盯著連虎這幫人,
大寶躲在暗處,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京城是有黑道人物存在的,這些人就像是陰溝里的老鼠,殺不絕打不散,但是沒想到會這么成規模,
如果小耳朵只有眼前的這幾個徒弟倒也正常,靠上一個或幾個大人物,弄個鴿子市養家糊口,
可要是有二三十人這就不同尋常了,
這時天上飄下了細雨,綿綿灑灑,今年的第一場雨終于下來了,可惜,這樣的雨只能沾濕衣服,對種地沒有幫助,比小孩尿尿都不如,
黑衣人群裂開一條縫兒,一個四十多歲的光頭男人空著手走了出來,這個男人的額頭有一道傷疤,好像是用刀砍的,顯得他的臉很猙獰,
他站在離連虎五步開外的距離,沒人敢進連虎的三步之內,他也不是傻子,腦袋被那么粗的鐵棍子給擂上,絕對跟爛西瓜一樣。
光頭男人沉聲叫道:"小耳朵,我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么樣"
小耳朵扔了手里的羊骨頭,接過一個徒弟遞過來的毛巾,慢條斯理的擦手,
"燈罩,你帶這么多人來,是想硬脅著我同意嗎"
燈罩本名卓四一,也是京城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和小耳朵差不多。
"小耳朵,我和我的弟兄們現在是無家可歸,想和你討碗飯吃,大家合作,一起把這個鴿子市做大,咱們倆斬雞頭,燒黃紙,結拜為兄弟,以后有福一起享,有禍一起當,怎么樣"
小耳朵站了起來,走到連虎的身前,他的身高只到連虎的胳肢窩,倆人站在一起,任誰都想不到這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燈罩,和我小耳朵拜把子你配嗎你掂量掂量你干的那些爛事兒小鬼子來了,你鞍前馬后的當狗,包娼庇賭,開煙館,這人能想到的壞事你丫都干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