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了一眼還在抽泣的二妮她娘,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她輕聲說了句:"鄉巴佬,哭什么真晦氣。"
男青年把行李放在架子上,聽到女人這么說,忙嘻皮笑臉地擠擠眼睛:"小琴,別生氣,看我的。"
大寶斜著眼睛看了一眼他們,輕蔑地撇撇嘴,
男青年一屁股坐在大寶的鋪上,沖著二妮她娘說道:"鄉巴佬,你把下鋪讓給我的女朋友,我給你五毛錢。"
說實話,五毛錢不少了,火車上的飯盒賣的貴,一葷一素外加一盒米飯才三毛。
二妮她娘有點不知所措,連連擺手:"我讓給大妹子,不要錢。"
男青年一聽大喜過望,他以為面前的鄉下女人是看自己穿的體面,所以怕了自己,這讓他在女朋友面前賺足了臉面,他傲慢地說道:"還挺識大體的。"
女人也高興,有下鋪坐,誰喜歡往上面爬,不過她也有點尷尬。
"童順利,你,你不要瞎說,我還沒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呢。"
他們倆人在這打情罵俏,可把大寶給惡心壞了,他伸手制止了要站起來的二妮她娘,
大寶踢了那個童順利一腳:"滾一邊去!"
童順利被踢了個趔趄,差點摔倒,他站起身,臉漲得通紅,指著大寶半天沒說出話來,
大寶冷冷地說了一句:"再指我,我把你手指頭掰斷。"
"嬸子,你不要讓他們,這是新社會,人人平等,你不比他們低氣,這鋪位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不要讓。"
二妮她娘低下頭,唔了一聲,她第一次出遠門,什么都不懂,所以處處讓著別人。
童順利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的臉上一著急上火,竟然冒出個青春痘,
那個姑娘小琴有點膽怯,她拉了拉童順利,小聲說道:"算了,我,我住上面挺好。"
這一場小小的風波就這樣過去了,這倆人一直到列車開了也沒有從鋪位上下來。
回京的旅途隨著列車的啟動,正式開始,
一連兩天,大寶就和二妮娘倆熟悉了,這時大寶才知道,原來二妮她們家就住在四季青公社下面的第五生產隊,原來叫高家廟,這二妮她爹是個孤兒,入贅到了高家,連姓都改了,
一兒一女生下來也姓了高,
二妮娘倆也知道了,原來大寶是她們公社的派出所公安,大寶沒說自己是所長,說了沒有意義,
這下三個人更親近了,中鋪上的童順利和小琴一聽大寶是公安,倆人更老實了,
晚上,列車運行,臥鋪車廂關了燈,只有幾盞昏暗的小燈照著走廊,
車廂里的人大多都睡著了,二妮娘倆睡的呼呼的,大寶因為車里太悶,所以有些心煩氣燥,睡不著覺,
他現在老后悔了,自己不是大傻帽嗎空間不會自己往前走,那自己上了車,趁著沒人,往空間里一鉆,這一路不是架著鷹,擼著虎,小紅馬踩背,小狐貍捏腳的過來了
省得現在受這洋罪,吃不敢吃,喝不敢喝的,不行,得找機會溜走,到了京城站才岀來,
他正躺在鋪位上迷糊呢,感覺有兩個人躡手躡腳的從車廂那頭走過來了…
剛開始大寶以為是列車員,可列車員也不能挨個鋪位看吶,大寶就閉著眼睛,把意識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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