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鎮宇如今哪敢反抗,只能小聲的說了句是。
大寶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朗聲說道:"現在咱們的國家進入了發展期,法律在這個時候尤為重要,而咱們公安就是守護法律的第一線,
老百姓憑什么相信咱們?是因為咱們穿的這件制服,是因為咱們代表的就是國家,就是法律,所以,咱們一定要立身要正!不得徇私枉法,不得褻瀆法律,這樣咱們在老百姓面前才能挺胸抬頭,才有公信力,
我在這跟大家說的話,請大家記住,只要你是一心為民,一心為公,那么,你得罪了誰都不要怕,你們的背后有我!
這次的事,我不追究,但是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一次發生,我必追責到底,無論最后是誰!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給,
下面由謝指導員主持會議,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另外,我從別的地方弄來了一批計劃外的糧食,除了食堂留下的以外,所里每個人分的有五十斤玉米面,需要給錢的,三毛錢一斤,
我就說這么多,謝明,你繼續開會!"
大寶說完,接過女兒大踏步走了出去,薛葵緊緊跟上,
會議室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大寶的氣勢太強大了,震懾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喘,
忽然,不知道誰發出了一聲歡呼,隨即會議室沸騰了起來,
現在家家戶戶缺糧,沒幾個人能吃得飽,現在一聽說可以低價買五十斤糧食,一想到家人能吃上幾頓飽飯,即使是最沉穩的人也止不住歡呼了起來,
大寶是恩威并重,短短半個小時便收服了所有人的心。
....
京城現在只有一個大的看守所,就是在市局的后面,這里大寶也就來過一回,還是上次和左明月來看古月玲她們那次,
在看守所重刑犯監區102監室,雙腿被打斷的燈罩,戴著十六斤重的腳鐐,倚在角落的被垛上,看著被死死壓在水泥地上的小耳朵,
燈罩一擺手,他的四個打手把小耳朵給提了起來,
如今的小耳朵早已經沒有了那份從容,鼻青臉腫的,左手的五根手指都被活生生折斷,右手也被折斷了三根,只有大拇指和食指完好,這也是為了可以捏窩頭吃飯才留下的,
監室內燈光昏暗,這里是常年見不到陽光的,不論你是多雄壯的漢子,在這種地方呆上半年,都得折磨成骨質疏松。
燈罩的腿上槍傷已經好了,可是大寶是特意𣈴著他的膝蓋去的,兩個膝蓋被打碎,他再也站不起來了,
因為是死刑犯,所以被砸上了死鐐,他在世上剩下的時間已經論秒了。
燈罩嘶哈著挪了下身子,忽然狂笑了起來。
"小耳朵,爺當初不過是跟你借個地盤而已,你犯不上找人打了爺的黑槍,要不是我花了一半的積蓄,才買了我這一年多的命,恐怕現在爺的墳頭草都長老高了…"
他勾了勾手指,幾個打手把小耳朵摁在了鋪板上,小耳朵的臉正好被壓在燈罩夠得著的地方,
"你知道我為什么買這一年多的命嗎?還有我的另一半積蓄又哪去了?今兒爺就跟你掰扯掰扯,
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是我不甘心吶,我特么癱在這里,等著特么公審,游街,最后來一粒花生米,你卻在外面逍遙快活?憑嘛呢?
咱倆不一樣嗎,都是特么大!流!氓!
有區別嗎?你嘛說有區別嗎?"
小耳朵被死死地摁在床板上,他努力地笑了笑:"當然有區別,我沒管小鬼子叫過爹,你叫過!我沒向刮民黨磕過頭,你磕過!我特么沒禍害過老百姓,你特么專門禍害老百姓,這就是區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