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把小耳朵扶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小耳朵擠出一絲笑容:"咋了?連大哥都不認識了?"
大寶眉頭緊鎖:"我拿你當大哥,你拿我當弟弟嗎?"
小耳朵自知理虧,當時出事的時候,他想過讓徒弟去找大寶,可又一想大寶出差了,自己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兒,去求到弟妹那里,太跌份了,
等他和連虎被人抓住后,直接關進看守所,在看到燈罩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可惜太晚了,
"對不起啊兄弟。"
大寶擁抱了一下小耳朵,他知道小耳朵的心思,還是這副江湖人的德行,遇事寧可自己扛著,也不求人,
大寶不想讓小耳朵尷尬,輕聲說道:"我回來了,放心吧大哥,一切有我。"
小耳朵眼睛濕潤了,他是一個硬漢子,被人折斷八根手指頭,他連眉毛都沒皺,更別說求饒了,這一刻竟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那個劫持張管教的鐵子都懵了,他把子彈給上膛了,可是沒人搭理他,這手里的人質又給嚇尿了,
"喂!干嘛呢?我手里有人質,你們也太不拿我當回事了吧?"
大寶還是不理他,徑直跳上鋪板,我艸,一股騷味撲面而來,這看守所的板子上一塊一塊的,都是人類的種子,全射木頭上了,這個死味兒,
燈罩慌了,這躲也躲不了啊,
"你,你你你干啥?張公安還在我兄弟手里呢!你,你抓我手干嘛?你…哎呀…."
大寶掰折了他一根手指頭,冷笑著說道:"還敢要脅我?你有能耐讓那孫子開槍啊?這被劫持的嚇尿了,你個拿槍劫人的怎么也嚇尿了呢?
就你們這德行,也就欺負欺負老實人還行,有能耐你就讓他開槍啊!"
他邊說邊動手,把燈罩的十根手指頭都給掰折了,中途有兩次燈罩都得疼昏過去了,愣是讓大寶一頓大嘴巴子給扇醒了,
燈罩都哭岔氣了,太疼咧!
鐵子根本不覺得自己的腿在哆嗦,他拿著槍也在哆嗦,張管教來回躲著槍口,可是又能躲哪去?不外乎是太陽穴和腦門之間的距離罷了,
這燈罩的手下平時很少玩槍,用的武器都是斧子,這槍可挺沉,他有點握不住了,槍口一低,
"當"的一聲槍走火了,當時子彈距離張管教的腦門只有0.3毫米,一瞬間子彈擦過他的腦門,犁出了一道溝,張管教已經恍惚的看到他太奶正向他招手,他嘎的一聲昏了過去,
手槍的后座力大,鐵子沒拿住,一下子槍掉在了地上,這一下,他手里是既沒槍又沒人質,
等他再想低頭撿槍,就看到一只腳踩在了槍上,他抬頭一看,是只'猴',不對,是薛葵,正提著雙拳在沖著他獰笑,接下來拳頭在眼前放大,一陣劇痛襲來,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看守所里響起了槍聲,這事可就鬧大了,
小耳朵輕聲對大寶說道:"兄弟,這事鬧得太大了吧?能行嗎?"
大寶笑道:"大哥,把問號去掉,肯定能行啊!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
這就是大寶的打算,當他趴在小鐵窗上,看到小耳朵被折磨的一刻開始,大寶就沒想把這件事化小,
小耳朵被抓,肯定有幕后黑手,大寶最是護短,誰動了他兄弟,他就斬了誰的手!這件事鬧大了,就能把與這件事有關聯的人一網打盡,誰是后臺都不行!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