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寶給二寶整了整棉帽子,這家伙帽子里都冒煙了,一看就是瘋跑來著,說也奇怪,肚子都吃不飽,這幫孩子哪來的這么大的精神頭
兩個穿著破棉襖,戴著棉帽子,抄著的男人慢悠悠地走過來,現(xiàn)在一天兩頓稀的,誰也不敢動作幅度大,否則餓的快。
秦大寶把弟弟掫到后背上,感覺弟弟輕了許多,看來還是沒吃飽肚子,餓瘦了。
"大寶回來了"兩個男人笑著和大寶打招呼。
秦大寶一瞪眼:"沒大沒小,叫叔。"
兩個男人是哥倆,一個叫秦子會,一個叫秦子軍,都是大寶未出五服的侄子,不過這倆小子都三十多了,孩子都快娶媳婦了。
"叔,叔。"子會哥倆可不敢不叫,整個村子誰不知道,老兒子大孫子,秦大寶可是十七太爺太奶的心尖尖眼珠子,誰也不能惹,否則老爺子和老太太能站在當(dāng)街罵兩個時辰都不歇嘴,關(guān)鍵是挨了罵還得賠笑臉,這不要了親命了嗎
"嗯,你們干啥去"秦大寶上輩子沒少回老家,這些人他都很熟悉。
"噢,咱村成立了民兵排,我們哥倆都是民兵,這不,三天兩頭得去村部開會學(xué)習(xí)。"
"啥"秦大寶來了興趣,去年年底就號召全民皆兵,把武器都下發(fā)給各個村了,上輩子大寶管了幾十年槍械,天天摸槍,現(xiàn)在一想到手還癢癢。
"民兵排誰管事都有啥槍"
"我慶榮爺讓大柱叔當(dāng)民兵排排長,槍可多了。"秦子會倆人掰著手指:"有漢陽造,大八粒,三八大蓋,對了,還有兩挺歪把子。"
"臥操!"秦大寶驚訝了,這火力夠強(qiáng)的呀,正好一會找慶榮三叔借把大八粒,他去進(jìn)山打獵,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條件。
秦子會見二寶趴在哥哥背上呲牙做鬼臉,忍不住笑道:"大寶叔,二寶這幾天在村里可出名了……"
二寶咬牙切齒:"不許說。"這小子平生最怕兩個人,一個是他哥,一個是他媽,關(guān)鍵這倆人是真揍他啊,尤其是他哥,下手老黑了,見倆人要告狀,趕緊從大寶的背上溜下來,沖秦子會哥倆呲牙咧嘴。
秦大寶一拎他的脖領(lǐng)子,二寶立馬老實(shí),這是他哥要捋他的前奏。
"這小子又惹什么禍了"
"哈哈哈也沒啥,就是他把七太爺養(yǎng)的老貓的胡子給拔了,把五奶奶養(yǎng)的狗扔冰窟窿里了,還有俺家的大鵝,他倆一見面就掐,現(xiàn)在大鵝一看到二寶轉(zhuǎn)身就跑。"
"哈哈哈"大寶也笑了,這個弟弟他太了解了,從小淘的都沒邊了,后來下鄉(xiāng)當(dāng)了知青,才沉穩(wěn)下來了。
"走了,我得去看我爺我奶了,你跟大柱哥說一聲,我一會去找他。"
"妥嘞。"秦子會倆人走了。
秦大寶用手指敲了敲二寶,他也拿這個淘弟弟沒招,他輕輕踢了二寶一腳:"去玩吧!"
二寶一見哥哥沒生氣,樂得蹦跶的去找小伙伴玩去了。
秦大寶順著村中間的路一直往前走,爺爺奶奶家住在村西頭,和別人家隔著一百多米,其實(shí)爺爺家就是依山而建的,從爺爺家往下一看,整個村子都盡收眼底。
這一路上除了幾個小孩,也沒見到別的人,都在家貓冬,誰也不岀來串門,要不是有這幫孩子,那村子里就是死氣沉沉的。
爺爺奶奶早在老叔成親之后,就徹底的把家分了,老爺子有三個兒子,大兒子慶有,就是大寶他爸,現(xiàn)在全家戶口都在城里,
二兒子慶福,三兒子慶貴都分家另過了,現(xiàn)在老宅只有老兩口過日子,倒也清靜。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