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一松手,二愣子的尸體怎么也站不住了,倒在了車廂地板上,白骨男渾身沒了力氣,緩緩地癱坐在車廂板上,
剩下的那個劫匪都傻了,大寶的槍口指著他,他兩腿直哆嗦,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了下來,一股騷味兒瞬間撲面而來,
另外兩個劫匪聽到槍響,以為白骨男開槍殺人了呢,他們嘻嘻哈哈笑著跑過來看熱鬧,
卻發現白骨男癱坐在車廂板上,兩只手捂住脖子,一股股的鮮血從手指縫里冒了出來,
而二楞子,仰面朝天躺在車廂板上,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眉心有一個血洞,鮮血洇濕了他的后腦,
大寶橫著手槍,用槍口示意剩下的三個劫匪蹲下,三個劫匪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自己罪惡滔天,讓人抓住就是個死,
其中一個大吼一聲,攥緊了刺刀照著大寶就刺了過來,大寶冷笑著扣動了扳機,一槍就把他打翻了回去,這回也是爆頭,
剩下的兩個劫匪再也不猶豫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雙手高高舉起,
這時槍聲終于驚動了列車上的乘警,他們打開車廂門,打開了燈,一時間燈光大亮,乘警們來不及安撫驚慌的旅客們,都沖了過來,
乘警們一見到這種血腥場面,都嚇了一大跳,有兩個沒見過死人的乘警,趕緊沖了出去,對準廁所開始大吐特吐,
剩下的三個乘警把槍都對準了大寶,其中一個歲數大的沉聲說道:"放下槍。"
大寶把槍插回腰間的槍套,掏出證件扔給了乘警,乘警其實也猜到了大寶身份,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仔細看了大寶的證件,看完以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乘警一揮手,跪著的兩個劫匪被打上了背銬,他們知道自己完了,變得垂頭喪氣,再也沒有了進車廂搶劫前的猖狂,
乘警笑呵呵地來和大寶握手:"秦科長,你好你好,我是這趟列車的乘警長王子和,幸虧你在這趟車上,否則不光是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受到損失,就連我們也得背處分。"
大寶無意去指責人家的工作失誤,這趟車一個來回就要一個月,車上一千多旅客,才八九個乘警,怎么管得過來呢
大寶低聲對王子和說道:"我是來西疆執行任務的,你告訴同事們不要聲張,向上級報告的時候,就說是你們將劫匪擊斃的,這幾個劫匪前一段也在別的列車上制造了慘案,而且不止一起,你們要快點匯報給上級。"
王子和大喜,這下子他們這趟車的乘警組不光無過,而且還有功,
大寶又叮囑了他幾句,從兜里掏出十塊錢和五斤全國糧票,遞給王子和,
他指了指二妮娘倆,壓低了聲音說了一下她們的身份,然后說道:"我在西寧下車,你誰也不要告訴,我的鋪位不退,讓這個孩子睡在這,這錢和糧票,你安排一下,算做她們娘倆的伙食費,每天把飯菜給送過來,如果錢不夠請你墊一下,我到了京城再還給你。"
王子和忙說:"夠夠夠,這么多肯定夠了。"
乘警們叫來列車員,收拾車廂衛生,經過這么一鬧騰,旅客們驚魂未定,誰也不敢睡覺了,都在小聲說話,
童順利哆嗦著兩條腿爬下鋪,湊近小琴的中鋪,小心翼翼地叫道:"小琴,你,你沒事吧"
小琴半躺在鋪上,冷漠地看著童順利,她本來想這次回家跟父母說一下,就和童順利訂下戀愛關系,現在一想到,自己在危險的時刻,這個男人像個老鼠一樣,躲在被子里,這樣的男人你還能指望以后能靠得住
小琴忍不住呸的一聲,沙啞著嗓子罵了句:"滾!"
童順利怔住了,他沒想到小琴會這么對他,童順利咬了咬牙,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