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像被嚇到一樣,一仰身子,從凳子上跌了下去,他坐在地上遲疑了片刻,才一把搶過紙條,
臉上眼淚流下來了,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他一直以為,何大清是不管自己兄妹的死活呢卻原來…
何雨水早就哭成個淚人兒了。
傻柱站都站不穩了,
好一會兒才抬頭說道:"兄弟,我等不了了,我得去趟保定,我得去,我得知道,我爹不是不管我們,我爹不是不要我們…"
雨水撲到哥哥懷里:"哥,我和你一起去。"
傻柱喘了口粗氣,粗糙的大手哆嗦著給雨水擦眼淚。
"不行,你不能去,你明天還得上課,哥自己去,街道辦下班了,我得去廠里開介紹信,半夜有一趟到保定的火車,快的話,明天哥就回來了。"
"大寶,你幫我照顧一下雨水。"
"沒問題柱哥,我支持你去一趟。"秦大寶明白傻柱的心情,他怕雨水再受到傷害,才不帶她一起去。
傻柱一刻都等不了了,他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傻柱走了,秦大寶也要回家,雨水出來送他,
在中院的水池旁,有一塊石板鋪的平地,不大,七八平米,原本是一個唱戲的小舞臺,現在改成曬衣服了,
中間擺著一個四方桌,放著三把椅子,還是像唱戲的。
院里開會的人來的都差不多了,大都是站著,也有拎著小板凳的。
秦大寶就站在那,決定看一會熱鬧,他們家大雜院才六家,根本就沒人給開會。
只見95號院的三位大爺,一手端著大茶缸子,一手搖著大蒲扇,嚴肅整齊的排成縱隊從一大爺家走了出來。
秦大寶直撇嘴,一個破管事大爺,連個街道辦臨時工都算不上,愣是走出國家領導人的步伐,
尤其是這三把椅子,就像是水泊梁山好漢排座次一樣,順序是一點都不帶差的。
一大爺坐在中間,二大爺三大爺分坐左右。
一大爺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這作派是他跟軋鋼廠楊廠長學的,不僅形似,而且神似。
"還有誰遲到的有請假的嗎"這逼讓他裝的滴溜圓。
三大爺不光占便宜厲害,溜縫兒也是一流。
"嗯,差不多都到了,傻柱子剛才不知道咋滴了著急忙慌地跑出門了,應該是鬧肚子。"
"噢,那就不等了,老劉,今天會議由你主持。"
"好的,"劉海中清了清嗓子,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湊到眼前。
"敬愛的老師,同學…劉光天,你這個小王八犢子,你寫的什么發稿"
大院里的人哄的一下全笑了,這個劉海中,高小畢業,整個發稿還讓兒子代筆,就這還成天做夢想當官呢
一大爺一看,立馬用杯蓋敲敲桌子。
"別笑了,今天的會很嚴肅的,我來說吧。
還是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就是我們華夏民族的傳統美德要不要
孝敬老人要不要搞好鄰里間的團結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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