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給她們穿好衣服,打水洗臉,
院子里又響起了汽車聲,陸建邦走出廂房,王國華走到他的身邊,倆人看著駛進來的兩輛卡車,
卡車停好,車上的公安紛紛跳下車,一個五花大綁的青年也被扔了下來,被下面的人接住,
他的右眼已經腫成了一條縫,身上的衣服七扭八歪,看樣子是拼命掙扎過,但是被鎮壓了,
他驚惶地四處望著,剩下的一只眼睛里,滿滿的都是絕望。
刑偵大隊大隊長李振軍跑步過來,立正敬禮:"報告局長,罪犯程建明被抓獲。"
"順利嗎"
"遇到了電廠的一些人的阻撓。"
陸建邦叫過王土生:"立即突審,務必拿到程建明的口供。"
為什么不說證據實在是那個年代只要是有了口供,就可以定罪,有沒有證據全在一張嘴上,所以說執法部門就是雙刃劍,用的好就是傷人,用的不好就是傷己。
王國華瞪著眼睛回頭喊了一句:"你趕緊的,挺大的小伙子,凈干女人活。"
秦大寶嘴里嘟嘟囔囔地走岀來,他知道是躲不過去了,只好跟著王土生進了大辦公室。
王國華看了看陸建邦:"這小混蛋是不是罵我呢"
陸建邦忍住笑,悠悠地說道:"那不可能,以我對我大外甥的了解,他是在算你柜子里還剩下什么好東西。"
"啊這小混蛋"王國華大驚失色,他在想自己的東西該往哪藏藏家里不行,家里還有個小敗家子,這個小混蛋好說歹說還能留下點東西給他,那個小敗家子我去!能給他剩個包裝都算是給他面子了。
….
程建明被兩個公安大隊的同志按坐在椅子上,他驚慌地用一只眼睛看著辦公桌后的公安,他的一只眼睛封了喉,沒看到一邊洗手的秦大寶。
王土生拍了一下桌子:"程建明,把你殺害于秋影的犯罪過程講一遍,我重申一下我們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老實交代。"
就是這么簡單粗暴,上來就直奔主題。
程建明拼命地掙扎,嘶聲大喊:"冤枉啊,我冤枉,我沒有殺于秋影,你們不能冤枉好人。"
于秋影的案件過去三年了,所有的表面證據都成了灰燼,程建明也知道,承認殺人就是個死,所以他才堅決不承認。
王土生把程家幾個人的交代材料往桌上一拍,大喝一聲:"事實俱在,你抵賴不了,不交代,受罪的是你!"
"我沒殺人,他們誣陷我,他們誣諂我…"
"誣陷你你兩個哥哥,一個侄兒,他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要來誣諂你。"
程建明語塞了,他腦袋里混漿漿的,恐懼讓他幾乎喘不上氣來,只能機械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土生壓不住火了,他蹭的站了起來,么的!非得逼老子來個大記憶恢復術不可嗎
秦大寶審訊的經驗和王土生相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可同日而語,他拍拍王土生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
大寶拿出煙盒,是普通的中華煙,他點著了兩顆,順手把煙盒遞給了王土生。
他來到程建明的面前,把一只煙放到了他的嘴里,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程建明面前,
程建明咬著煙,饑渴難耐的使勁兒的抽了一口,煙草的醇香讓他的緊張情緒舒緩了一些,他側過頭,用一只眼仔細打量了一下大寶,努力的笑了笑。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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