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爺爺聊完,秦牧算是徹底搞清楚了問題所在。
秦家和趙家,都不是一般的家族了。
一個是京城名聲在外的大家族,有秦濟這么一尊大佬鎮著,全京城,也沒幾個敢說,站在秦家之上的。
至于趙家,屬于新星家族,人脈和資源基本都在警界,其實力,自然不用多說,畢竟警察本身就是一個強力的代名詞,非同一般,就沖這一點,很多家族都想和趙家聯姻,加深關系,通力合作。
在這種情況下,趙亞楠和誰結婚,在某種情況下,也代表了趙家會靠近誰。
趙家的意思,多半也是想借助趙亞楠和秦牧的關系,和秦家加深關系,結成同盟,但趙家家主又不甘心做秦家的附庸,所以才想在這樁婚事上,占據一定的主動權。
為以后的合作,打下基礎。
但沒想到,秦濟一雙火眼金睛,那是一點都不讓步!
非但不讓步,還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就是想讓趙家臣服,這么一來,自然就起了沖突,無法調和矛盾。
家族之間的明爭暗斗,秦牧還真的插不上手。
說白了,他現在還沒資格插手。
秦家,有爺爺這么一座大山在,其他人都沒資格說話,誰讓爺爺這人,不但地位高,而且還很固執,誰說話都沒有用。
得知了全過程,秦牧還是有些難受,他難受的點在于,趙亞楠居然全程都沒打一個電話給自已,一句話都沒有
這是不是太不把自已當親密的人了
坐在公安廳外面的臺階上,秦牧一時有些意興闌珊,心頭想著的,都是和趙亞楠過往的點點滴滴。
不過,秦牧不是那種會為情所困的男人,更不是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意志消沉的人。
作為男人,作為曾經的軍人,作為現在的領導干部,他的成長經歷,不允許他在兒女情長這種事情上,消耗太多的精力。
坐了一個多小時,這才站起身,打了一輛車,到了火車站,他讓張奎和江浩軒提前回去了,現在也只能坐火車返回淮寧了。
進了車廂,找到自已的座位就坐了下來,為了不讓自已再瞎想,秦牧就思考起淮寧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扶貧計劃的進行,這是重中之重,各方資金都到位了,他肯定不能錯過這個機會,要把幾個扶貧項目,全都上馬,早點動起來。
其次,臨近年底了,各項工作都在收尾,在節假日之前,站好最后一班崗。
你們說,這次去淮寧演出,能不能談個公務員對象啊!
以你的樣貌,那少說也要找個縣長做對象啊!
那怎么行,縣長肯定都是地中海又油膩的中年男人!
我聽說淮寧的那個縣長很年輕,而且還沒結婚呢!
……
秦牧正思考著工作安排,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議論聲,而其中的淮寧二字,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作為淮寧縣長,出門在外,聽到有人議論淮寧,難免就多注意了幾眼。
一扭頭,就看見幾個年輕姑娘,坐了兩排,眉飛色舞的討論著,語之間,都是各種顏色字眼。
秦牧皺著眉頭,一陣不喜。
淮寧年底有一個慰問演出,這是之前梁冠在任時候就商議的,這些姑娘,八成是去跳舞的,但議論著這么的直白,屬實是秦牧沒想到的。
現在這些姑娘,是真的什么話都敢說啊!
自已居然還成了她們談論的主角
要是擱在以前,秦牧肯定一個電話打到縣府辦,讓那邊直接取消這些人的演出。
但現在嘛,坐在領導的位子上久了,他看待問題的思維方式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