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焦看著她,眼中有奇異的迷惑,他又問:“你想殺我嗎?”
這個問題你好像以前問過的。難道我看起來那么像殺人狂嗎?廖停雁癱在那發(fā)出咸魚的聲音:“不想。”
司馬焦忽然笑了出來,將手里那一大朵紅蓮丟給了她:“給你了。”
雖然是寶貝,但我他媽又不能用!廖停雁抓著那花,心中扼腕。這傻逼老板,給她一個箱子,又不給鑰匙,這不是逗她玩呢嗎。
司馬焦一手托著下巴,忽然問她:“你是不是在心里罵我?”
廖停雁:“是啊。”
啊啊啊啊真話buff殺我!
司馬焦沒有抬手給她一掌,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坐在她旁邊就哈哈笑起來。
今晚的老板好說話過頭了,廖停雁怕了,縮在毯子里暗中觀察,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了句:“您……這是怎么了?”
司馬焦:“是不是覺得我今天很好說話?你猜我為什么這么好說話?”
廖停雁發(fā)現(xiàn)真話buff沒了,她謹(jǐn)慎地思考片刻,試探著問:“因為我快死了?”除此之外,她不做他想。
司馬焦詭異的一笑:“你猜對了,真是聰明。”
廖停雁:“……”哦呼。
司馬焦忽然抬起一只手,向空中一揮。呼呼風(fēng)聲里,虛空中有人悶哼一聲,不只是一個人,聽聲音仿佛有好幾個。
廖停雁見到幾個婀娜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落在殿中另一側(cè)。她們的面容廖停雁都有一點(diǎn)印象,好像是百人女團(tuán)里的。這幾位姐妹這么彪的嗎,她還在祖宗的陰影下瑟瑟發(fā)抖的時候,她們已經(jīng)不服就干了。
雖然現(xiàn)在好像是被干了。司馬焦都坐在廖停雁鋪了軟墊的榻上沒動彈,只揮了揮手而已,那幾人就狼狽退后,目中閃爍著驚愕畏懼的神色。
“怎么會,不是說他這個時候是最虛弱的嗎!”一個年輕的姑娘忍不住說。
“不要后退,上!”領(lǐng)頭的妹子帶著視死如歸的氣勢沖上來。跟在她身后的三人對視一眼,也堅定了眼神,拔出靈劍。
在廖停雁看來,這場面并不緊張,因為旁邊坐著的這祖宗甚至還有些神游天外,頗無聊的拈著她的毯子搓手指。廖停雁只眨了下眼,那些氣勢凌厲的妹子們就全部撞在了一側(cè)堅硬的柱子上,吐了好幾灘血。
廖停雁用手里的紅蓮花默默蓋住了眼睛。
她聽到司馬焦說:“我在這里被困五百年,修為被壓制,日日遭受折磨,如今這第一個新月夜,就是我最虛弱的時候,再不出來動手,過了今夜,就沒有機(jī)會了。”
第一次看到人自動爆出弱點(diǎn)要人來殺的,廖停雁覺得這祖宗要么真的腦子有問題,要么就是這么囂張欠殺。就在她暗自嘀咕的時候,猛然感覺到一股強(qiáng)烈的殺氣,憑空逼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師叔,得罪了。”虛空中現(xiàn)出一個白衣女子,她狀似恭敬地對司馬焦一禮。
廖停雁見過這女子,好像也是百人女團(tuán)其中一個,她記得這女子也是不怎么起眼,進(jìn)來的時候輩分不高。可她現(xiàn)在聽著人家喊師祖叫師叔,就明白這位白衣姐姐輩分真的很高,竟然是和掌門一輩。與掌門同輩的角色,修為怎么也該到合體以上,這樣的超級能人竟然隱藏身份扮成一個小弟子混進(jìn)來?
好像還是為了殺師祖司馬焦的,這集團(tuán)情況真的復(fù)雜。
“雖然師叔是庚辰仙府命脈,但師叔殺我?guī)煾福顺鹞也荒懿粓螅龤⒘藥熓澹以偃ヅc掌門請罪。”這位大佬說著,同時殺招陡現(xiàn)。
說好的在這里無法動用靈力呢,那你們還打的這么夸張!廖停雁因為和司馬焦靠太近被迫承受了壓力,無辜卷入戰(zhàn)場,心里非常奔潰。
司馬焦揮袖,看不見的風(fēng)驟然從平地而生,飛旋卷起,將刺來的千萬利劍攪碎,又將無數(shù)碎片射向四面八方。
那姐姐一擊不中,眼中反而生出亮光,喜道:“果然你修為已經(jīng)大損!”
下手遂更加重,可司馬焦只是坐在那里一下一下地抵擋她的攻擊,始終是那一張似笑非笑,又有些陰郁厭世的表情。廖停雁全程安靜如雞,連六六六都不敢喊。
“噗——”
白衣女子倒飛出去,想是傷重了,再也爬不起來。在她們這個修為,可以呼風(fēng)喚雨,移山填海,但是在這里,在這個特殊的地方,她受制許多。和她比起來,司馬焦只會受制更多,然而這樣她還是連近身都不能。倒在一側(cè)口吐鮮血的白衣女子表情凄然憤恨,滿懷不甘。
“你……其實(shí)根本沒有元?dú)獯髠矝]有受到新月影響,你是故意,故意引我們這些人動手的。”白衣女子聲音沙啞道,“我還以為,你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現(xiàn)在看來,你早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可憐我,為人當(dāng)了馬前卒。”
“你錯了,我確實(shí)元?dú)獯髠袢帐俏易钐撊醯囊蝗眨胍獨(dú)⑽遥_實(shí)是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只是……”司馬焦一笑:“就算我虛弱至此,你們對我來說還是太弱了。”
廖停雁:祖宗,老板,您說這種酷炫臺詞的時候嘴角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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