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到大黑蛇,也沒見到司馬焦,只有恢復(fù)了神奇的火苗在那里叉腰大罵:“沒用的家伙,庚辰仙府里那些沒有用的孫子們,昨天那么大好機(jī)會都搞不死司馬焦!”
廖停雁有時候真搞不懂這火苗到底是什么立場,一下子說自己出事司馬焦也好不了,兩方有共生關(guān)系,一下子又恨不得立刻有人來搞死司馬焦。
中心塔塌了一半,廖停雁走到缺口處往下瞧了瞧,沒敢站太近。就這么一晃眼的功夫,她瞧見底下的一圈花圃旁邊站了個黑影,還有一條黑蛇在辛辛苦苦地用身體把那些砸在花圃旁邊的碎石推開。
那是日月幽曇,三圣山上唯一的植物。火焰紅蓮,應(yīng)該不算是植物吧?她想起來自己放在錦囊里的一朵寶貝紅蓮,心里對底下的日月幽曇也生出點好奇。當(dāng)初那些妹子們看到這花就古古怪怪的,她到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有什么內(nèi)幕。
花圃旁邊的司馬焦忽然轉(zhuǎn)頭朝中心塔這邊看來,他動了動手,是一個‘過去’的手勢。
修士的眼睛就是這么厲害,廖停雁想假裝看不到都不行,縮了縮腦袋,轉(zhuǎn)身往樓梯過去。她下了二十多層樓梯,披著淡紫色的云霞走到花圃邊。可是之前站在這里的司馬焦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黑蛇還在做搬磚工。她扭頭張望了一下,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為什么這么遲才過來。”
幽靈一樣的祖宗出現(xiàn)在她身后,好險沒把她嚇得撲進(jìn)日月幽曇花叢里。她還記得那些妹子一般沒事都是不隨便靠近這花叢的,這里面肯定有事,所以她迅速往旁邊閃——撞進(jìn)了司馬焦懷里。
廖停雁:……這個,看上去是不是有點像投懷送抱?
她考慮著這個問題,又覺得這不是個問題,反正祖宗開真buff問一句“女人,你是不是在投懷送抱?”她就能完全證明清白。
然后司馬焦沒問,他用一種“色.誘這種事我可見太多了你省省吧”的表情睨了她一眼。
廖停雁:你媽的!用真話buff啊!快用啊!讓我告訴你真話!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司馬焦看著那些花問。沒用真話buff。
廖停雁:“……日月幽曇。”媽的好氣哦。
司馬焦抬手劃過那些逐漸改變了顏色的花。這花白日里白花黑葉,現(xiàn)在太陽正在落山,慢慢就變成了黑花白葉,在廖停雁看來,就像是司馬焦撫摸過的花,都在瞬間變成了黑色。手動染色,很強(qiáng)。
“你知道這花是怎么來的嗎?”
廖停雁:“不知道。”
司馬焦好像特別喜歡辣手摧花,尤其愛手賤扯別人長得好好的花瓣,他揪了一片黑色的花瓣丟在一邊,語氣毫無起伏地說:“日月幽曇的種子很特殊,是司馬氏一族死后身體里留下來的一顆珠子,一顆珠子能種出一株日月幽曇。”
廖停雁看看這大片的日月幽曇,背后一涼。那這……不就是墳地了?這么多的日月幽曇,這里該死了多少人。
司馬焦:“司馬氏人死后身體留不下來,能留下來的只有一顆珠子,以前有很多珠子留存,后來全被我灑在了這里,長出了這些花。”
“好不好看?”
老實說,雖然驚悚了點,但還挺浪漫的。廖停雁點點頭,老實巴交:“好看。”
司馬焦:“那送一朵給你,你自己選吧。”他指指大片搖曳的黑色花朵。
廖停雁直覺里面有問題,但司馬焦擱那盯著呢,還沉著臉催促她:“摘一朵。”
廖停雁抬手就咔嚓折了一朵。
司馬焦這才說:“日月幽曇最奇特的地方在于,它可能是能祛除任何毒的靈藥,也有可能是無藥可解的劇毒。據(jù)說司馬氏人,惡人死后骨珠種出的日月幽曇是劇毒毒物,善人骨珠種出的則是靈藥。但它們模樣完全相同,無人能分辨出來。”
廖停雁:“……嘶。”聽上去好叼,所以說可解任何毒的靈藥,能解那個無藥可解的劇毒嗎?
司馬焦:“看你還能站在這,估計選的是靈藥,運(yùn)氣不錯。”
他剛說完,廖停雁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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