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穆清早便來找項少龍,兩眼布滿紅筋,眼神閃爍不定,顯是亂了方床。
項少龍確是仍未睡醒,惺忪中掙扎起來,擁被而坐問道:“侯爺為何險色變得比我還要難看?”趙穆坐到榻沿,定睛打量著他好一會后,才沉聲道:“你的傷勢如何?”項少龍試著艱難地活動一下兩條手臂,擺出硬漢的樣子,悶哼道:“其實只是皮肉傷,不過受了風寒,躺了一天一夜已好多了。”
趙穆并沒有懷疑,事實上在此次有命回來的人中,如今尚沒有人能爬起榻來,項少龍假若龍精虎猛,才是怪事。
趙穆“唉!”的一聲惱道:“樂乘昨晚出事了!”
項少龍“劇震”失聲道:“什么?”看著項少龍瞪大的眼睛,趙穆嘆道:“昨晚樂乘返回別府途中遇襲,頭都給人砍掉,二百多名親衛非死即傷,唉!”
項少龍駭然道:“那個項少龍真的這么厲害?”趙穆冷哼道:“事發時附近民居的人確聽到有人自稱作項少龍,不過這批人全蒙著頭臉,無人能看到真臉目,事后搜捕的人發覺城東一批城兵亦被人干掉了,只留下些攀城的長索,可是城墻外卻不見足印。”
項少龍“精神大振”道:“那么說項少龍仍應潛伏在城內,侯爺還不趕快挖他出來。”
趙穆氣道:“還用你教嗎?現在整個邯鄲城都給翻轉了過來,除非項少龍和他的人變成了會打洞的耗子,否則定要現形。可是直到此刻連□影子都摸不著,你能告訴我是什么一回事?
“他顯然心情惡劣,失了平時對這董馬癡的器重和客氣。
項少龍心中好笑,裝出沉思的樣兒,好一會后才道:“誰坐上了城守之職?”趙穆頹然道:“暫時該是成胥!”
項少龍色變道:“此事相當不妙。”
趙穆道:“你明白了,樂乘一死,最大的得益者就是孝成王。對項少龍有什么好處?項少龍若要殺人,何時才輪到樂乘。孝成王這一著確是心狠手辣,說不定是趙雅那賤人教他。項少龍若能來去自如,我和孝成王早沒命了。”
項少龍咬牙道:“先下手為強,侯爺若能通過晶王后下毒,豈非可一舉解決所有問題嗎?”趙穆苦笑道:“你當晶王后是我的手下嗎?她才不會蠢得直接參與弒殺行動。但假若能殺死孝成王那昏君,我會有操縱她的方法,唉!你教我現在該怎么辦?”項少龍大樂,終弄清楚了這奸賊和晶王后的關系了。看來他們只是在互相利用。
趙穆見□沉呤不語,還以為他在動腦筋為自己籌謀,長長吁出一口氣道:“有些事急也急不來,幸好我尚有你這支無人知道的奇兵,仍未算一敗涂地,但少了樂乘,自是聲勢大弱,田單絕不會像以前般熱心對待我了。”
站起來道:“先養好傷再說吧!我還要見見其他人,好安撫他們的心。你設法再由趙雅處探聽消息,看孝成王有什么動靜。”
項少龍道:“侯爺小心有人會變節,人心叵測,很難說哩!”
趙穆沒好氣道:“這個本侯怎會不曉得,以后有事我才再找你。”
趙穆去后,項少龍躺在榻上,思潮起伏。
田氏姊妹來為他梳洗更衣時,善柔神采飛揚以輕快的腳步似小女孩般一蹦一跳走了進來,含笑來到他身后,香肩輕碰了他一下,得意洋洋道:“最大那頭老虎是誰打的呢?”項少龍失笑道:“當然是另一頭雌老虎,董某甘拜下風了。”伸手往后,把她摟得緊貼背上,帶來高度的刺激。
善柔心情極佳,任他輕薄,出奇溫柔地道:“我們只傷了十多人,真是奇聞罕事,說出來都沒有人相信。不若索性把田單都干了,那時你要人家怎樣從你都可以,像她兩姊妹那樣也行。”
田貞姊妹立時俏臉飛紅。
項少龍大感頭痛,扯開話題道:“你那乖妹子到那□去了?”善柔掙脫了他的后抱,嗔道:“不要顧左右而他!算什么好漢子?”正他梳頭的田貞輕輕道:“致夫人到外面去探聽消息。哎喲!”當然是給善柔扭了一記。
項少龍轉過身來,捋起衣袖道:“這么霸道的女人,我老董還是首次見到,讓我把馴野馬的功夫,搬來對付你!”
善柔挺起酥胸,來到他身前,杏目圓瞪道:“你敢!”
田貞田鳳知他又大耍花槍,都含笑偷看。
項少龍伸出大手,往她臉蛋擰了一下,在她用撥來前,縮了回去,笑道:“姊姊進步多了,只是動手而不出刀子。”
善柔“噗哧”一笑,白他一眼,那樣子既嬌媚又可愛。項少龍不由色心大動,想把她抱個滿懷時,善柔卻溜了開去,到了房門處,才回首嬌笑道:“你還未夠本領令本姑娘心動,回家再多學幾年功夫吧!”笑著走了,銀鈴般的笑聲像風般吹回來。
項少龍恨得牙□□時,田鳳笑語道:“柔夫人其實心中愛煞了董爺,平時總愛和我們談著你的。”
項少龍挽起兩女腰肢,柔聲道:“那你們呢?”兩女嬌羞垂首。
看著兩女同一個模樣,不同的嬌態,項少龍給善柔撩起的色心化成了原始的欲火,暗忖今天邯鄲亂成一片,要探視傷勢的人昨天又來齊了,偷得浮生半日□,不若和這對玉人兒風流快活一番,也不枉此刻。
心到手到,登時一室春意。
兩女苦候的恩寵,終在這美妙的時光,降臨到她們身上。
項少龍醒來時,田貞田鳳動人的肉體,仍像八爪魚般把他纏緊不放,故他只略動一下,立時把這對嬌慵欲死的姊妹花驚醒過來。
兩女一看窗外,只見陽光漫漫,嚇了一跳,忙爬起身來。
項少龍被她們玉芽般粉嫩雪白的美麗肉體弄得意亂情迷,差點壓不下想把她們拉回榻帳內的沖動,不過記掛著邯鄲的情況,才勉強起床。
兩女欣然為他再梳洗穿衣。
看著她們玉臉孕含著的幸福和快樂,項少龍心神皆醉,兩手像她們般沒有半刻□著,弄得兩女小耳都紅透時,才出房去了。
大廳靜悄悄的,半個人影都見不到。
項少龍甚感寫意,這種寧逸的氣氛,實是罕有,涌起懶洋洋什么都不想做的感覺,走到一張臥幾躺了下來。
田貞此時整理著衣衫婀娜多姿地走了出來,來到他旁盈盈跪下柔情似水道:“董爺愛吃什么東西?奴家去弄來給你。”
項少龍給她一提,肚內頓似餓雷打鼓,伸手摸著她臉蛋道:“隨便好了!嘿!那頭雌老虎到那□去了。”
田貞忍俊不禁道:“老虎白天自然是躲在虎穴□睡覺!小鳳服侍她去了。”罷歡天喜地去了。
項少龍□眼假寐時,荊俊和趙致聯袂回來,看兩人沒有芥蒂地談甚歡,他更感天朗氣清,心懷大放。
樂乘一去,整個悶局都改變了過來,主動已穩操于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