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平常回來的就早,這一回院子里多了一個周瑯,回來的就更早了,他隨便扯了個理由敷衍,“他今日當(dāng)值吧。”
周瑯聽燕城這么說,也就沒有多問。
燕城面色已經(jīng)如常,“竹床晾干了嗎?”
周瑯回頭看了一眼,“干了。”
燕城走過來去搬竹床,周瑯試著挪了幾回都沒挪動的竹床被他輕輕松松的抬了起來。燕城見周瑯直直的盯著他的手臂,還以為自己身上沾了什么東西。
“燕城,你力氣真大。”昨天燕城幫他把竹床搬出來的時候,他還沒有這樣的感覺,但他今天試了幾回,連挪動一下都做不到,那胳膊和他差不多粗細(xì)的燕城卻能輕輕松松的抬起來。
燕城被周瑯夸的有些羞赧,“竹床也不重。”
周瑯忽然伸出手摸他手臂,燕城被他摸的手臂一軟,搬起的竹床差點摔下來。
周瑯摸燕城的胳膊,因為用力力氣的緣故,硬邦邦的。
燕城被他捏的有些癢。
“好硬。”周瑯又摸了摸自己的,都是軟肉。
燕城趁著這個空檔連忙將竹床搬進(jìn)房里,出來看到周瑯還在捏自己的手臂。
周瑯是忽然想起了令狐柔,每一回讓令狐柔騎在身上,還不是因為他體弱了些,如果他能有燕城這樣的體魄,令狐柔暫且不說,那令狐胤也不敢把他當(dāng)個女人用。男人之間最受不得的就是攀比,更何況還是最在意自己那方面的周瑯。
周瑯又捉住燕城的胳膊,“燕城,我看看你的胳膊。”
燕城有些疑惑,卻還是將袖子卷了起來。
他胳膊是健康的麥色,周瑯捉著他的手臂一路摸了上去,“你握拳試試。”
燕城聽話的握拳,手臂上的經(jīng)脈一下變得很是明顯,肌肉都跟著變硬了。
周瑯摸了兩下,忽然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燕城覺得更奇怪。
又聽周瑯嘆了一口氣,卻不說話,燕城有些急了,“小周兒,你怎么了?”
周瑯,“我下午去抬那竹床,半天也抬不動。”
燕城安慰,“小周兒是讀書人,力氣小一些也無妨。”
“以后燕城肯定會很討女人喜歡。”周瑯這話已經(jīng)是很明顯的嫉妒了,雖說他自詡是個文人,體質(zhì)弱一些也無妨,但被個男人當(dāng)女人使了一回,明面上雖然瞧不出來,但心底已經(jīng)總歸對自己那方面的能力有了些質(zhì)疑。
燕城聽周瑯這話懵了一下,“不,不,女人都喜歡小周兒這樣有才華的人——小周兒長的好看,人又好,聲音也好聽。”說著說著,燕城倒是把自己心里的話說出來了。
周瑯被夸的有些不是滋味,于是他用一種更不是滋味的眼神看燕城,“比起才華,那方面才更是資本。”
要是謝縈懷在這里,自然聽得懂周瑯在說什么,但是現(xiàn)在在這里的是燕城,燕城連個女人都沒碰過,哪里知道周瑯說的資本是指什么。
周瑯看他一臉迷惘的模樣,將心里方才的嫉妒感壓下,“以后你就懂了。”
“要是我是女人,一定更喜歡小周兒!”燕城急急表白心跡。話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住了。
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
周瑯也聽的有些奇怪,但他看到燕城說完話之后懊惱的神色,就當(dāng)他知道自己說錯了。他也玩笑一樣的開口,“我要是個女人,肯定更喜歡你。”
燕城本來還在想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那么奇怪的話,聽到周瑯這一句,心里猛地一悸。
“為什么?”小周兒這樣好看,又有才華,嬌貴的花兒一般,誰會不喜歡呢?
周瑯見著燕城這副懵懂的好似完全不通男女之事的模樣,又想起他床榻下壓的肚兜,他不無惡意的回答,“舒服啊。”
“舒服?”燕城擰起眉。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周瑯挑著眉反問。
燕城,“為什么會舒服?”
周瑯再三看了燕城的眼睛,見他目光澄澈坦蕩,才明白他是真的完全不通男女之事。
但是那肚兜又是怎么回事?
難道不是他理解的那一種用途?
燕城自然不知道表面上何等俊秀動人的周瑯內(nèi)心會這么齷齪,他還是望著周瑯等他的回答。
周瑯猶豫再三,還是在教壞純良少年郎和保住自己在少年郎心中高潔的形象中選擇了后者,“因為我睡相不好,誰跟我睡都要被我踹下床。所以跟你睡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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