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瑯聽令狐胤這么說,氣的咬牙。他在常人面前,絕對不算柔弱,但他也只是一個常人,哪里比得上令狐胤這樣的體魄。
再加上他本來就不是女子,被令狐胤當個女子一樣的索需,自然受不了,“還不是你……”
令狐胤的手正按在他的腰側,輕輕一捏,周瑯就忍不住低低叫了一聲。
“從前我在那花林里見到你的時候,還真的以為是個女子?!绷詈返故腔叵肫鹋c周瑯初次相識的場景來。
周瑯也想起來,是令狐柔將他從落英宴抓回來的時候,那時他衣衫不整,狼狽不堪,要是令狐柔當時愿意給他一件蔽體的衣物,他也……
但最后那蔽體的衣裳,也是謝縈懷給的。
令狐胤講了自己的許多事,但現在回想起來,那些事在回憶里都是灰白的顏色,但與周瑯的相識,卻滿是緋紅的艷麗色彩,“那時我還想,這是哪里的姑娘,生的這樣白,這樣窈窕動人——”
“別說了!”周瑯聽不下去了。
“嗯。不說了?!?
令狐胤的手一直很規矩的替周瑯揉捏的腰肢,周瑯慢慢也松下警惕來,“當時你讓我來隨軍,也是,也是故意的是不是?”
這件事周瑯想了很久,令狐胤讓他來隨軍,雖然口口聲聲說給他考慮的時日,但若真的要他考慮,直接將他放回周府不就是了,何必如此煞費苦心的將他帶來身邊。
“是?!绷詈愤B遮掩也沒有。
周瑯聽令狐胤如此坦蕩,一時都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當時我也覺得魯莽,現在想來卻是最正確不過的決定?!绷詈反故卓捶谧约簯阎械闹墁?。
“我當你是正人君子,卻不知道你是這樣的無恥之徒!”周瑯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會去譴責別人無恥。
令狐胤,“嗯,我無恥?!?
一句話被塞回來的周瑯,“……”
他也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沒早點看清令狐胤這正人君子皮囊下的禽獸本質。
過了半晌,周瑯央求著開口,“令狐胤,你放我回臨安吧?!?
令狐胤按在他腰肢上的手一頓。
“你今日同我說這些,我就知道你是將我當做你交心的朋友?!边@幾日令狐胤待他的態度都軟化了不少,不然他今天也不敢在他面前這樣放肆,“你只是想找一個能聽你說話的人,所以才……你同我說的話,我絕不會告知第二個人,你放我回臨安,我再不提與柔兒和離的事——”
令狐胤忽然翻過身來,將伏在他身上的周瑯壓在身下。
他五官因為深刻,所以總會有一種咄咄逼人的銳利感。如今他薄唇緊抿,目光陰郁,更顯得凌厲十足。
“你不要總是拿令狐柔說事。”令狐胤自然一眼就洞悉了周瑯的本意,“令狐柔和我并無什么關系,要是細論起來,她還是我的仇人?!?
周瑯仰面望著令狐胤,稍稍動了一下,令狐胤就整個壓了下來。
“我和你說這些,也不是想找個人說故事。”令狐胤實在厭煩周瑯這一而再再而三敷衍搪塞的態度,“我要是想說故事,大可以隨便找個人——死人總是會保守秘密的?!?
因為挨的太近,周瑯感覺到令狐胤的東西抵著他。
“周瑯——”
令狐胤忽然叫他的名字。
“我是喜歡你?!绷詈费壑杏≈墁槾丝逃行┗艁y的模樣,“才不愿意隱瞞你任何事情。”
周瑯知道掙扎也是徒勞,側過頭去躲避令狐胤的視線。
“看著我!”令狐胤不滿周瑯還是這樣的態度。
周瑯被逼著轉過頭來看令狐胤。
“你不要把我逼成了發情了只知道交媾的野獸。”令狐胤眼中翻涌著的黑色情緒幾乎要滲透出來,“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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