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周公子一夜**,就是明日就死,我也是甘愿。”
“我喜歡謝小侯爺,若能叫他瞧上眼,我也愿意。”
……
南鳳瀲看著這些女子拎著裙擺從她面前跑過去,而后匍匐在橫欄上,眺望隔岸相望的扶春樓。
“周公子為什么不來我們這里?”
“誰讓云妝不在我們這里。”
南鳳瀲的腳步一頓。
云妝?
現在叫她死心,她萬般不甘愿,只讓她去扶春樓里看一眼,若是那翩翩公子只是假象,她便不會再喜歡那周瑯了。
……
再說扶春樓那邊,周瑯已經時隔半年沒有踏進這煙花柳巷里,如今和謝縈懷再一并踏足進來,就仿佛又從現實跌入到了虛幻里。
“周兄在邊陲日子清苦,如今回來了,我怎么也要替你接風洗塵一回啊。”謝小侯爺手中折扇款款,金色流蘇垂墜下來,一看就知道其華貴。
周瑯跟著謝縈懷走進來,女人的脂粉香叫他神魂都跟著一蕩。
他已半年不曾沾染女色,尋常男子尚不能克制住下半身,他這樣的浪子又怎么能忍受的住。
“周公子——”
這一聲仿佛撩動了春水的一枝細柳,從水面輕輕的撥過去,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樓上女子伏在橫欄上,繡帕招動,“周郎——”
體態各異的美人們簇擁上來,見那白衣公子目光柔成一腔春水,自己也恨不得能化作一江春水將自己揉進他的懷里。
“你這負心人,娶了那將軍小姐,就再也不來了。”左邊是周瑯從前的相好。
“一點音信也沒有,你可知我日日夜夜夢里都是你。”右邊也是周瑯的相好。
謝小侯爺退開一步,任由那些個美人們將周瑯從門口迎了進來。
美人的柔荑鉆進衣襟里,撩撥著胸膛,周瑯抓住她的手,放到口中輕輕咬了一下,“我這不是來了嗎。”
這樣一個白衣俊秀的公子,在這樣的銷金窟里,用他那雙桃花眼望著你。只專注的望著你一人,那真真好似是萬千繁星都落在他的眼中。
“你還知道來。”被他抓著手的女子輕輕的推了他一把,“你可知人家等的你好苦。”
“我知,我都知。”這樣的美人,在面前低垂眼睫,眼中有萬般愁緒,怎么不引人生憐。
謝縈懷側過頭,問那花娘,“云妝呢?”
“云妝聽聞您們過來,還在房里梳妝呢。馬上就來,馬上就來——”即使是花娘這種在男人堆里打過滾的人物,在瞧見謝小侯爺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時,心里也會撲通的亂跳。
謝縈懷看著被美人簇擁著的周瑯露出那樣引誘人的笑容,手心也癢的厲害。
真是會勾人。
無論男女,都要被他勾的三魂六魄皆失才罷休。
這樣的人,是該放出來,還是該被鎖在床上?
正當謝縈懷認真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只聽一聲婉轉嬌吟,“周郎——”
穿一身水紅色長裙的女人如蝴蝶一般扶著回廊撲了下來,周瑯抬眼望去,不自覺將身旁一眾美人都推開,伸出雙手去接。
蝴蝶撲進他的懷里,袒露出的肩膀瑩潤小巧。
“周郎——”
埋在懷中的女人抬起頭,真真是世間難尋的絕色。
“云妝。”
即使周瑯游戲花叢,也會有一支曾經最為留戀的花。這花就叫云妝。
“你想不想我?”不問你為何許久不來看我,只問你想不想我。
周瑯伸手去碰云妝如云的鬢發,即使在現在,云妝也是最懂他心意的解語花,“想。夜夜都想。”
方才還含著眼淚的云妝立時破涕為笑,牽著周瑯的手,“我們上去說。”
周瑯被她牽著,擯下一眾落寞的美人,和云妝一起上了樓。
謝縈懷也不再看這些被拋下的美人,向那花娘道,“稍后還有一位客人,你可得招待好了。”
花娘是什么樣的人精,“小侯爺您放心,今晚您就看好吧,云妝今晚,一定把周公子伺候的舒舒服服……”
“就不用她伺候了。”謝縈懷挑眉。
花娘一愣。這是什么意思?
謝縈懷道,“好好演一出戲就是了,周公子如今可是有家室的人。”
花娘馬上也會意。
“等下若是有生面孔,又問周公子的事,你就將她往云妝房里引。”謝縈懷已經聽說南鳳瀲下午起,就換了男裝進入這花街的事。他又將周瑯來扶春樓里的消息放了出去,不信她不上鉤。
等到這公主看清周瑯的真實面目,哭著跑回宮里,就是最好不過的。
云妝隔壁的房間早就騰好了,謝縈懷隨便叫了個女子,一起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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