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瑯自從這幾天投奔了謝小侯爺,日子就過的愈發(fā)滋潤快活起來。
侯府里嬌娘美妾作陪,更有謝縈懷珍藏多年的美酒佳釀,叫那周瑯都樂不思蜀,整日和謝縈懷在侯府的后花園里尋歡作樂。
謝縈懷也是依著他,順著他,念著周瑯的身子,還專門調(diào)了藥酒給他補身子,只是他自己都舍不得碰,又怎么會叫那些女人碰?每一回周瑯抱著女人滾進房里,謝縈懷就點了迷香,將女人弄出來,自己在里面抱著周瑯?biāo)灰?等第二天再把女人剝光了塞到周瑯被子里去。
就這么過了一段時間,覺得自己日日縱欲也還精力旺盛的周瑯就玩的更大了。
因為藥酒補身子,謝縈懷每回都要把周瑯灌的爛醉不可,有一回兩人正玩著飛花令,周瑯喝醉了,輸了一回,謝縈懷就剝了舞女的裙子給他穿,周瑯也是荒唐慣了的,半醉半醒間,拖曳著那舞女的長裙,依偎在謝縈懷懷中喂他喝酒。謝縈懷情難自禁,又碰了他一回,只這一回,周瑯喝了藥酒補回來的一些精氣又泄了,第二天起來腰酸腿軟,瞧的謝縈懷也是懊惱不已。
他也才壓著周瑯做了四五回,怎么就將人弄成了這副模樣呢?
周瑯只當(dāng)是這幾日在侯府里同那些女人廝混太過,掏空了身子,但后來幾天,謝縈懷食髓知味,又碰了周瑯一回。
周瑯不是個傻子,每天起來腰疼腿軟,雖然沒有懷疑到謝縈懷頭上,卻已經(jīng)覺得侯府里有古怪。
他借著回周府的名義和謝縈懷告辭,謝縈懷也不想這么快叫周瑯發(fā)覺,想著讓他回去歇息幾日打消顧慮也好,就放他離開了。
周瑯回了周府,因為周雍尚在府上,那些個姨娘不敢太放肆,著實是讓他松了一口氣。
就這么在周府呆了幾日,每日種種花草逗逗鳥雀,也過的悠然自在,只是他沒有自在幾天,謝小侯爺就又遞了帖子,要他去侯府一敘。那侯府里的古怪,周瑯已有領(lǐng)教,但即使他心里千萬個不想去,也不敢駁謝縈懷的面子,只又往后推脫了幾天。
謝縈懷心里有些不高興,但還是依著周瑯的,讓他又在周府里多呆了幾日。
周瑯雖然在周府里,卻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他聽說令狐胤被二皇子收押,不日就要帶回皇城里去問罪。但問什么罪,又沒有人說的出來。
周瑯又打聽了令狐柔,見令狐柔無事,就沒有再過問此事——本來么,他也只是一介布衣,哪里管的了這樣的事。
他今日又在花園里逗那只買回來的百靈鳥,撿了一支細花苞的花,探進籠子里撥百靈鳥的鳥喙。
“公子,外頭有人找你。”門口的奴才進來稟報。
周瑯捏著花莖的手一頓,“誰啊?”
“奴才并不認識,那兩人說認識公子。”那奴才抬頭看了周瑯一眼,“若是公子不想見,奴才打發(fā)了就是。”
周瑯揮了揮手,“打發(fā)了吧。”既然不認識,那見了做什么?
奴才聽令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卻又回來,“公子,那兩人不肯離開,還留了一個東西,說要給公子一觀。”
周瑯正逗著鳥雀,隨口問道,“什么東西?”
那奴才捧著一封信過來了,周瑯瞥了一眼,而后目光就凝住了。他將那信拿過來,“那兩人在哪里?”
奴才沒想到周瑯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還在門外。”
周瑯將花枝丟掉,匆匆往門口去了。
門外兩個便服男子背身而立,周瑯看到了,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燕郎將?”
兩人轉(zhuǎn)過身來。
周瑯才看清,另一個居然是肖時卿,“肖郎將。”
周瑯回了臨安,又被這富庶之地嬌養(yǎng)起來,比在邊陲時,更要秀美上幾分。燕城見周瑯一身青衣,從鎏金的大門內(nèi)走出來,便愈發(fā)覺得自慚形穢。
“看來你已經(jīng)沒事了。”周瑯還記得走時,燕城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如今站在他面前,氣色雖然不佳,但已經(jīng)比起那個樣子好了不知多少。
燕城與肖時卿齊齊抱拳,“周公子。”
周瑯還未曾見過這兩人這樣客氣,一時都愣住了。
燕城看到周瑯走到自己面前,“多謝周公子關(guān)心。”
周瑯一拍他的肩膀,“這么見外做什么。”
燕城抬起頭望見他,又怕自己看癡過去,低下頭讓肖時卿來說話。
“周公子,我二人今日來此,是有事相求。”肖時卿道。
周瑯看兩人都是風(fēng)塵仆仆,想來是從邊陲趕至此處,“有什么事情,你們直說就是了。”
燕城看了一眼周瑯身后的家仆,周瑯看見他的目光,“進來說話。”說完就拉著兩人進了周府。
等三人到了周瑯的書房里,周瑯才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肖時卿與燕城對視一眼,而后跪在了周瑯面前。
周瑯沒想到二人會有此番舉動,嚇了一跳,“你們,你們這是做什么?”他伸手去扶兩人,“快起來!”
肖時卿抬頭,滿眼懇切,“求周公子救救我家將軍。”
周瑯神情一滯。令狐胤被捉拿的事情,他已經(jīng)聽說了,但……肖時卿與燕城二人,為什么會來找他?
“令狐胤的事,我已經(jīng)聽說過了,但,但我也只是一個商賈之子,哪里有辦法施救?”就說周瑯真的不在意令狐胤三番兩次的強迫,他也實在沒那個能力施救,何況他心底真的很在意這個啊,“你們找錯人了。”
“周公子。”燕城大病初愈,又長時間趕路,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跪在地上,好像隨時就要倒下去一般的憔悴,“將軍無辜獲罪,你應(yīng)當(dāng)是最清楚不過的。”
“我知道。”周瑯轉(zhuǎn)過身。他知道令狐胤的事,比這兩人多得多,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會去救令狐胤。
一,他沒這個能力。二,救了令狐胤,他怎么辦?周府怎么辦?
“周公子,如今將軍還在臨安城,尚且有一線生機,等到去了皇都,就真的……”肖時卿聲音都有了些哽咽。
“我真的管不了這些。”周瑯蹙眉。
燕城道,“我聽聞周公子和謝小侯爺頗有交情,而臨安城里是謝小侯爺當(dāng)家作主,只要周公子愿意開口替將軍求情……”